同事骤然离职,当晚就只有卓晨一个人在。
那种被窥探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卓晨立刻换了衣服离开。
更惊悚的事情接着发生了,哪怕离开地铁打了车,那种感觉还是一直跟着自己。
司机看到卓晨脸色不好,关切问道:“小伙子,你没事吧?”
卓晨摇摇头,又忍不住问了句:“师傅,咱们车上现在有几个人?”
司机不明所以,说了句:“就你跟我啊,难不成还有鬼吗?”
有鬼两个字仿佛一记重锤敲在了卓晨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失了血色苍白一片。
大半夜的,司机被他的样子吓到,忽然就觉得车里有点凉。
把卓晨送到目的地后,司机飞也似开车逃离,片刻不敢耽搁。
卓晨硬着头皮上了楼,那种感觉一直都在。
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第一次被吓得缩在被子里面不敢出来。
短短几天,原本坚定的科学唯物主义青年生生买入了各种辟邪工具。
卓晨脖子上戴着十字架,手上挂着佛珠,兜里帖身藏着黄符。
阮蒙瞥了一眼卓晨的背包,卓晨立刻拉开拉链给阮蒙看:“先生,我这里面装着《圣经》、《金刚经》还有道教典籍。可是不管我带什么在身上,那个东西都不离开……”
“你知道它在哪里?”
卓晨闻言点点头,指指地下小声道:“我那天无意之间低头,发现自己多了一个影子……”
特殊光线下,也有两个影子甚至多个影子出现的状况。
可是一到晚上十二点就多出的影子,明显是不对的。
卓晨辗转找到阮蒙,为的就是这个。
阮蒙点头表示了解,看了眼时间:距离凌晨十二点还差十分钟。
两人站在马路上,昏黄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卓晨微微攥紧了拳头,一直盯着自己的影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相比之下,阮蒙气定神闲,这让卓晨心下稍微有些放松。
短短十分钟,却是卓晨生命里面感觉最为漫长的十分钟。
眼看时针、分针一点点贴近,卓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十二点刚到,卓晨低头看了一眼底下,颤抖着声音道:“它来了……”
阮蒙低头,果然就见卓晨脚底两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