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只负责当差,其余都不知晓,只知皇上出宫后,殿中众人都被换走了,奴才亦是才来当值的,至于那些人去往了何处奴才并不知情,请皇上恕罪。”
楚渝沉着脸,盯着那太监看了一眼,摆摆手“罢了,你下去吧。”他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一个太监知情的,看来只有皇叔知道了,虽然皇叔同他都不在宫中,但是整个皇城的人都是他的,所以那些人做什么都会经过他的授意,他起身理理衣服,“摆驾,去战王府。”
王府中,亦是刚到的战王正在训着人。
“谁允许你们擅自做主的,本王说过承渝殿的人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动,你们是当本王的话是耳边风吗?”
“微臣知罪,当时情况紧急,微臣也是寻不到陛下,怕王爷回来怪罪,只得先拿住殿中的宫人,寻思着能审问出什么,好将功折罪,微臣该死。”丞相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跟着战王多年的他是知道的,王爷喜怒无常,治下甚严,现在自己犯了错,怕是难逃责罚。
“你未曾将陛下看管好,此为一罪,后又严刑拷打殿中众人,此为二罪,你明知本王与陛下即将入京,未曾将此事处理好,此为三罪,恕罪并罚,你的妻儿本王替你养着,你便以死谢罪吧。”战王看着他,眼神阴霾,语气冰冷。
“谢王爷赐罪。”丞相跪着磕头,红着眼眶,他知今日自己是难逃一死了,未曾连累家人已是万幸,此刻他不敢求饶,只怕王爷发怒,在牵连其他无辜之人,他起身离开跟着下人离开。
此时暗卫石风走了进来,看着生无可恋的丞相走出去,他低着头,跪着战王面前。“王爷,那宫女已经救活了,其余宫人都是皮的受伤,已无大碍,但是那宫女怕是治好亦会留下残疾。”
石风看着没有说话的战王,心里有些慌张,他低着头趴着地上,沉声道“王爷,属下有罪,请王爷责罚。”
战王此刻才抬头看他“哦,说说你有何罪?”
石风从小便跟着战王,明着是王爷侍卫,暗着是皇城暗卫,这些年皇城所有的消息都由他传递给王爷,而此次皇上出走,他将消息传递出去的时候已经数日,虽皇上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但亦有罪。
“属下失职,未曾第一时间得知皇上出走,并且皇上走后,丞相将宫中众人关押,亦没有第一时间禀告王爷,属下甘愿领罪,请王爷责罚。”石风知道此刻他只有认罪,不敢有任何欺瞒。如果是在其他事情上,也许王爷可能看在他多年的功劳上面饶他一命,但是只要跟陛下有关的任何事情,王爷都不留余地。
“此次你在本王回来之前救下了那些宫人,算将功抵过,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自去戒律堂领鞭一百。”
“属下领罚告退。”石风颔首退下。
战王坐着看着窗外,心里有些惆怅,不知他回宫后得知殿中人消失会不会来质问他,原本刚刚缓和的关系是否又难以维持,为何自己会走到今时今日。
还在思绪万千的他,听到外面的嘈杂声,此刻一下人前来禀报“王爷,皇上来了。”
“嗯,下去吧。”下人刚走,便看到楚渝带着两宫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就是之前楚渝询问的太监,还有一个亦是新来的,他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楚皇旁边,低着头不敢出声。
“皇叔,朕宫中的宫人呢?”楚渝开门见山的问着。
战王知他的目的,看着他有些怒意的脸,他皱着眉“皇上私自出宫,而殿中众人却毫不知情,不管他们是失察之罪还是蓄意为之,都是死罪,众臣不见皇上,只得审问殿中宫人,他们先前在牢中,先下陛下回宫,已被放出来医治,此罪后不会再回承渝殿伺候,陛下便忘了那些人吧,如果是嫌现在宫人伺候不满意,可以随时更换。”
楚渝被他说的无话可说,确实私自出宫错在他,他不便为那些人开罪,而且已经放出来了,皇叔也不会真要那些人的命,他只得压着胸腔中的怒意,“其他人朕不管,春桃从小便照顾朕,与朕情谊深厚,皇叔将她还与朕便是。”
战王知她性子,如果今日没要到人,肯定会大闹一番,只得带着他去那宫女的房中。
楚渝看着躺着床上面色惨白的人,房中药味浓郁,就知道她肯定伤的很重,他转身恨恨的盯着战王“昭狱便是这样屈打成招的吗,一个弱女子,还是一个哑巴,不会说话,为何难为她,出走的是朕,与她何干。”
战王看着他眼中的恨意,刺痛着他的心,他柔声安慰道“她无性命之忧,此事本王已经责罚了那些人,你莫要恼。”
“皇叔是没有心吗,不会疼吗,也没有在乎的人吗?你所谓的没有性命之忧就能随意打发我吗?此事朕会记在心上。”
战王听闻连连退后了几步,心中一阵一阵的疼,让他有些喘不过气,这些年的付出在他心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无心之人。
楚皇转身,未曾看到他忧郁伤痛的眼睛,朝宫人吩咐道“将人抬回去,小心些,莫要碰到伤口。”转身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