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力和人工,这些支出项目加起来,大概在1100~1200元左右。
看起来还有200~700元的利润,实际上,如果加上管理费用、库存积压,又因为内部管理不当之类,特别是本身就机制呆板的国企,基本就是处于亏本的边缘,或者就处于亏本之中。
蒋海霖一边翻数据,一边解释道:“蜗牛钢铁厂用我们自己的纯铁粉,基本可以直接炼钢,每吨采购价1200元,如果用于炼铁,总成本每吨生铁1800元左右。”
黄修远同样知道其中的差别。
纯铁粉炼铁:纯铁粉1吨(1200)+焦炭或者电力(300)+其他杂费(300)=1800
铁矿石炼铁:铁矿石1.7吨(1800)+焦炭(800)+电力渣剂(160)+其他杂费(220)=2980
而蓝星矿业每吨纯铁粉,给蜗牛工业价格,那是内部兄弟价,就算如此便宜的价格,仍然含泪暴赚了1050元。
蒋海霖说了一个极限成本:“黄总,我认为要打击三大铁矿石供应商,必须将纯铁粉的价格压低在1400元,这样一来,钢企生产成本将下降到2000,甚至更加低。”
“不错,不过还不够,三大铁矿石供应商的极限承压成本,在每吨250元左右,必要时可以将纯铁粉价格压低到800元,让铁矿石贸易变成亏本生意。”
这个价格下,铁矿石价格必须低于150元,才可以和纯铁粉竞争。
问题是150元的价格,三大铁矿石供应商将每吨亏损50元,而蓝星矿业每吨仍然还有650元利润。
这就是直接的碾压,两者根本不是一个维度上的对手。
三大铁矿石供应商失去华国钢企的采购,可能要直接亏损上百亿米元。
李宏文提议道:“黄总,我们的其他矿物品种,也可以开始准备了。”
“嗯,你和海霖、世嘉多沟通一下。”
尽管没有装修好,但是大连矿石交易所,已经具备承接交易的能力。
10月3日。
给蓝星矿业拉了第二笔无息贷款的单忠华,带着钢协的人来到大连。
在大连矿石交易所的不远处,是一栋燧人公司收购的商务酒店,里面商务会议厅里面,黄修远和单忠华等人,对矿石期货交易,进行了二次深入讨论。
“钢协的各个会员,我已经按照计划,给他们发了交易席位,目前一共发放了537个交易凭证。”李宏文拿着文件解释道。
单忠华询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业?”
“11月8日,到时候交易所大楼已经可以使用了,内部的交易系统,我们正在试运行,问题不大。”李宏文回道。
突然单忠华说道:“黄总,你们有没有兴趣接手通钢?”
“额?不是说首钢在考虑并购吗?”黄修远诧异起来。
“上一次谈判中,有些人罔顾大局,我这一次进京,上面希望由刺槐蚁公司接手通钢,和你们公司强强联合。”单忠华说出了一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原因。
刺槐蚁公司的管理,又不用担心通钢的国有资产流失,同时也是在警告那些各怀鬼胎的其他钢企。
毕竟上一次的谈判中,国内钢企的吃里扒外,让上面非常失望和震怒。
黄修远也哭笑不得,这通钢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和燧人公司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