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第90节

时候，却离不开它。

    跟云寒昕认识以来的经过一遍遍的从李慕斯的脑海里闪过，猛然之间，李慕斯明白了什么。

    夏雨，似乎从一开始，对方的导火线都是夏雨。

    只是，为什么？

    脑子有些混乱，理不清思绪，他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最后李慕斯给了夏妈妈电话，拒绝了方衡的好意。

    国际出名的医生并非欧阳煜一个，而且，夏爸爸到了法国也可以继续医治，但是如果一旦在这里接受欧阳煜的治疗，那么移民的时间势必会延迟。

    不，不能延迟，这里的环境对夏柔是致命的伤害，他不能让第二次的意外发生。

    然而，云寒昕，那天在夏家的转角处，他的确看到了云寒昕的身影，接着，联想到今天的事情，难道有一刹那，李慕斯以为云寒昕已经发现了夏柔的事情，但是不对，这件事，云寒昕不可能知道，那么，他又是为什么脑海里的思想有些混乱了，尽管云寒昕的身上，有着李慕斯想知道的，一切的谜题，但是他更担心的是夏柔。

    所以，李慕斯下了决定，谢绝了方衡的意思。

    “什么？”云寒昕在吃晚饭的时候，收到方衡的电话，说，夏家人拒绝了他的好意。拿着电话的手一紧，有些疑惑。

    “怎么了？”等他挂上电话，东辰云问道。

    “刚才收到方衡的电话，他说他们拒绝为爸爸医治，说是移民在急，到了国外也可以请这方面的权威，如果这里接受欧阳的医治，会延迟他们移民的时间。”云寒昕如实道。

    “哦？”东辰云挑眉，夏爸爸和夏妈妈是朴实的公民，说不来那么逻辑的话，那么？想到了夏柔的问题，东辰云认为是李慕斯的意思，不过“基于正常的逻辑思维，他们说的话，的确有道理。”

    “但是”

    “但是，你不想让他们移民，对吗？”东辰云绕过椅子，来到云寒昕的身后，双手按着云寒昕的肩膀“寒，换个角度，也许移民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解脱，这里，他们活的不快乐。”

    “你的意思，是我让他们生活的不快乐了？”云寒昕声音一冷，无形之中两人之间有了隔阂。

    欧阳煜从对面的椅子上站起：“你们慢吃，我去逛逛。”

    东辰云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寒，事情发生了，不管你是否承认，都不能否认它的存在，不是吗？”双手环过云寒昕的脖子，在云寒昕要发火前，在他的耳边低语“还有我呢，寒。”

    低柔的嗓音，让云寒昕满腔的怒火渐渐被抚平，云寒昕抬起头，淡雅的眼底是浓浓的痛，不是过去了就可以忘记的，也不是过去了就可以不想的，不然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回忆。

    他刻意的逃避，只是带来了更多的伤痕。

    “恩，还有你。”云寒昕握住东辰云的手。

    事后，云寒昕给了小元电话，他同意了t文学院的邀请。

    t大文学院演讲比赛的那天，到来的很快。

    “云老师，你对t大的路好熟悉。”小元感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云寒昕瞥了他一眼，他自然也知道，单细胞的小元不会想的那么远，也未做解释，熟悉吗？自然是熟悉的，毕竟在这里读了两年的大学，毕竟毕竟这里有过他太多的回忆。

    他的初恋，他的少年时期，他每一个最初，都在这里。

    三年了，这里还是没有变化，依旧是来来往往的学生、依旧是熟悉的环境，只是变的是他的心。

    车停稳，打开车门的一刹那，迎面扑来的风，让云寒昕感觉到了一切的不可思议，心隐隐有了悸动，曾经在这里有他的梦想。

    “云老师云老师？”小元见云寒昕站着不动，双目注视着远方，有些不解。

    “没事。”云寒昕摇了摇头，身影擅自的朝着文学院的大楼走去，一路上的回头的视线不少，许多人窃窃私语了起来。

    “是云寒昕啊。”

    “真的是云寒昕。”

    “听说这次文学院的演讲大赛，他是主评，咱们去看看？”

    第89章

    文学院的演讲比赛是下午6点半到8点半两个小时，云寒昕来的时候，刚好是夜自修前夕，所以来来往往的人，确实不少。

    t大有一座人工的湖泊，非常漂亮，那里曾经是云寒昕最喜欢的地方，淡淡的流水声仿佛是天使的歌唱声，总是让云寒昕流连万分。

    而这会儿，云寒昕就站在这里，在这里约会的男女很多，曾经云寒昕的思绪飘远了，曾经，这里也是他和李慕斯约会的地方。

    其实他不喜欢自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但是李慕斯喜欢，他总是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昵的揉着自己，他说，他想让全世界都羡慕他。

    但是，他会尊重自己，至少这里，李慕斯不会做出越轨的动作。

    他喜欢靠着那个假山看书，他喜欢看原文的，而李慕斯总是靠在他的腿上睡觉，他说：他喜欢亲吻着他的气味。

    他说

    心没理由的一痛，不是说过忘记的吗？不是说过放弃的吗？可为何？

    静下心来，曾经的幸福仿佛才从眼前划过，而如今想想，他怎么也无法相信，李慕斯会说出那一段话，但那时，他的确是亲耳所闻、亲眼所见的。

    李慕斯口中喃喃着这个人的名字，总是想着放下，但是心还是会被触及伤口。

    咔嚓的声音连续着起，打扰了云寒昕的思绪，孤冷的凤目下意识的眯起，在瞧见是学生时，刹那含笑。

    女生兴奋的拿着手机：“我我没有恶意的，只是”说话有些颤抖，中间夹着激动“你是云寒昕对不对？”

    云寒昕微笑的点了点头，上前揉着女生的肩膀：“要请你的朋友为我们拍张合照吗？”低吟的男中音非常温柔。

    “嗯嗯”女生迫不及待的点头，同时旁边的几个刚刚还不敢行动的学生，马上围了过来。

    “t大的学生好热情。”小元小声的嘀咕，不远处一个人影跑了过来。

    “云老师。”熟悉的声音让云寒昕的身子一震，这不是很明显的举动，却让小元给发现了，因为，大家都想要同云寒昕合照，所以劳碌命的他当起了摄影师。

    难怪有人说，摄影师的镜头能看见肉眼所看不见的东西。

    云老师这是？小元不解。

    “小柔。”云寒昕转身，微笑的看着夏柔，心里闪过疑惑，他们不是准备移民了吗？

    “云老师。”夏柔走近“刚才看见云老师往这边走来，才赶着过来的，需要我带云老师观赏一下t大的风景吗？”

    “那就麻烦了。”即使不需要，但是心里，却想和她接触“小元，你不用跟着了，自己去逛逛吧。”私心下，他想单独的和夏柔接触。

    夏柔在前面走着，云寒昕跟在后面，两个人保持着两步的距离，看着夏柔的背影，云寒昕的心里酸酸的，才三年的时间，那个曾经总是跟他撒娇的妹妹长大了。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妹妹的眼中不再会因为受了委屈而流眼泪，这张小时候总是嘟嘟的小脸，长大了，越发的光彩了。

    小柔她的大学生活快乐吗？

    “云老师？”夏柔回头，将游神的云寒昕唤回。

    云寒昕上前几步，余光看着夏柔清美的侧脸，这张脸多么像自己，那是他们兄妹最像的地方，当初，爸爸妈妈还说，如果不是他们的年龄有差异，小的时候大家都会以为是龙凤胎。

    他眼中一向活泼的妹妹，原来已经这么大了。

    “小柔怎么会选择文学院？”五月的树林非常的茂盛，偶尔飘过的晚风中，还夹杂着初春和生命的味道，却不知已经进了夏季。

    夏柔似乎有些意外云寒昕会问这个问题，灵动的眼睛眨着，闪过什么。

    夏柔的眼睛很漂亮，大大的，云寒昕最喜欢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似得，而此刻这双眼睛看着自己，犹如小的时候，夏柔也是这样看着他，单纯的问着：哥哥，太阳为什么从东边升起？

    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回答的，突然，云寒昕笑了，他说：因为太阳从东边升起，小柔才会长高啊。

    云寒昕的笑声中有些苦涩的味道，只是夏柔没有发现，她觉得，在她面前的云寒昕太过完美，只是这样站着，无暇的光辉总会洒落在他的身上。

    曾经，也有一个人，可以让天地也这样为之失色，那个人是夏柔的骄傲，是她最喜欢、最喜欢的哥哥。

    “因为，这是哥哥选择的学校。”夏柔在绿树底下轻轻地跃起，手指攀上了垂下的树枝，几片绿叶滑落，这般纯洁无暇的身姿像极了大地的精灵，云寒昕专注的看着。

    “我的哥哥，是个很棒很棒的人。”夏柔软软的声音回荡在云寒昕的耳边“他说，太阳从东方升起，是为了见证我的长大，小时候，我总是缠着哥哥问为什么？而我的哥哥，总是用这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最动听的语句来告诉我。可是现在，我不再问哥哥为什么了？云老师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云寒昕下意识的问道，而话从嘴里吐出，才知道自己问了多么愚蠢的问题，为什么？他自然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他多想将眼前的女孩拥进怀里，告诉她，你还是可以问为什么的？

    因为我还会用温柔的声音、动听的语句来回答你。

    但是，此刻的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了。

    而眼前的女孩，因为自己的为什么而潸然泪下了。

    “因为我的哥哥不在了。”夏柔笑着回答，即使在哭，她的唇角还是挂着笑容“夏雨，云老师还记得吗？我的哥哥叫做夏雨。”

    心，痛的无法呼吸，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云寒昕的悲痛，夏柔不解，也无法了解，而此刻，女孩看着他的眼中闪过恨意，云寒昕清楚的看到了恨意，尽管夏柔极力在掩饰，但是他还是看到了。

    “云老师应该记得吧。”夏柔一步一步的走进“那个被云老师当做是死人的人，那个被云老师指着报纸笑着说是死人的人，他是我最爱最爱的哥哥。”

    “你”云寒昕后退一步，脑海中闪过什么片段“小柔。”

    “闭嘴。”夏柔突然大声了起来“我最讨厌你叫着我小柔的时候，最讨厌你叫我小柔的那个神情，明明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的，但是为何为何那么像？”为何那种语气、那种气质，那样的像哥哥。

    连抚着她发丝的余温也那么像哥哥，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她讨厌的人身上，总有地方会让她想到哥哥？她的哥哥是独一无二的，独一无二的。

    “你你讨厌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云寒昕的声音有些颤抖，小柔在讨厌他，他最疼爱的妹妹在讨厌他。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夏柔的声音尖锐了起来“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所以才来我家楼下的吗？这会儿，你在装什么？”

    “你什么意思？”云寒昕蹙眉，心在滴血，他印象中的妹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什么意思？哈哈”夏柔笑了起来，身子穿过树林“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慕斯哥说，这里是他和哥哥经常约会的地方。”

    知道，当然知道。云寒昕咬紧着牙没有开口，夏柔的每一个神情刺痛了他的眼、割痛了他的心，他到底、到底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他混蛋云寒昕千万次的骂着自己，但是本就偏白的脸色，渐渐地苍白了起来。

    “小柔。”

    “闭嘴，我说了，我讨厌你这样叫我，讨厌的要死，为什么你要出现，你要吸引慕斯哥的注意力，他是属于哥哥，他是属于哥哥的。”夏柔大声的吼叫“都是你，你不只侮辱哥哥，还接近慕斯哥我绝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慕斯哥忘记哥哥，他是哥哥的，是属于哥哥的。”

    泪水不停的从夏柔的眼眶流出，女孩原本还亲昵的笑容，在此时成了锋利的武器。

    一刀又一刀的划在云寒昕的胸口。

    第90章

    拖着沉重的步伐靠近夏柔，手颤抖的伸出，将颤抖的女孩抱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云寒昕的口中一遍又一遍的道歉着，泪水同样从他的眼眶流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知道，一直都知道，他伤害了家人，但是他从来没有、也从来不敢去想，会伤的那么深。

    对不对对不起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法挽回了。

    夏柔哭着，在云寒昕的怀里，她再一次闻到了哥哥的味道，曾经，年幼的时候，她多少次在这个怀抱了睡着，父母不在的时候，又是这个怀抱哄着她睡觉。

    “哥哥哥哥”夏柔哭着、喊着。

    夏柔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夏柔一震，推开了云寒昕，手机上显示的是李慕斯的号码。

    夏柔调整好情绪，接起李慕斯的电话：“慕斯哥。”

    电话那一边的李慕斯听不出夏柔的情绪：“现在在哪里？文学社的事情还没有交接完吗？”

    “不，已经完了，今天学校有演讲比赛，比赛结束我就回来，让慕斯哥担心了。”夏柔的双眼狠狠的瞪着云寒昕，只是对着李慕斯说话的声音跟着放柔。

    “结束后我来接你。”

    “好。”挂上电话，夏柔的手机成了关机状态，夏柔慢慢的解开自己衬衣的扣子。

    “你干什么？”云寒昕上前扣住她的手，双眼眯起。

    啪夏柔挥开云寒昕的手：“如果我的衣服再脱下几公分，云老师会不会被冠上强奸的罪名，也许不会，但是一定会动摇云老师的人气和前途，对不对？”

    “小柔，把衣服拉上去。”云寒昕握紧双手。

    “不要叫我小柔。”夏柔大喊“我说过，我最讨厌你叫着我小柔的时候，最讨厌了。”那是哥哥对她的称呼，怎么可以让别人叫了去。

    云寒昕无措的看着哭泣的夏柔，连手机响了也无法发现，直到对方拨了n个之后，才有了感觉。

    “喂。”

    “云老师，你在哪里，演讲会快要开始了”接着小元听到了一阵嘟嘟的声音，不好的预感从他的大脑蔓延到他的全身。

    云寒昕的手机被夏柔抢了去：“云老师，t大很大哦，还有地方还没有观赏呢。”夏柔取下云寒昕手机的电板，电板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云寒昕蹙眉，眼中闪过浓浓的痛楚，小柔，为何，你会变成这样？

    但是，云寒昕泛起虚伪的笑容：“那就麻烦你带路了。”明明不是这样的，明明想说演讲比赛开始了，我们该回去了，然而话到嘴边却变了一个样。

    小柔他曾经那么疼爱的妹妹，是自己，是自己将她伤的这般深的，是自己将那个活泼的妹妹给毁了。

    两个人的身影穿过t大的校园，来到一幢小农房前面，云寒昕在t大读了两年从来都不知道，t大还有这么偏僻的地方。

    “云老师想进去看看吗？里面有很多想送给云老师的礼物哦。”夏柔还挂着泪水的脸庞笑的神秘了起来“送给云老师的那个礼物喜欢吗？”

    云寒昕收到过很多书迷赠送的礼物，但是本能的，他知道了夏柔所说的那件礼物，那个被割了舌头的老鼠，那么“让人跟踪我，制造我和李慕斯绯闻的人，也是你吗？”云寒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尽管疼痛，但是理智渐渐的回笼，这个时候的夏柔有些异常、会做出这些举动的夏柔更是异常。

    脑海中闪过什么，突然眼前一亮，云寒昕自嘲了起来，说什么喜欢你，东辰云锐利的眸子隐含着怒气，欧阳煜的出现太过巧合，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原来云老师已经知道了，那个侦探真是没用呢。”夏柔叹息着摇头，拿出裤兜里的钥匙，打开农房的门“云老师，你不进来吗？里面还有一些神奇的礼物哦。”

    女孩诱-惑的声音的确有感染力，但是真正让云寒昕心动的并非这引诱的声音，也并非对里面的礼物产生好奇，而是因为，他没有办法拒绝，拒绝夏柔的任何一句话。

    跟随着夏柔的步伐，云寒昕走进了农房，农房是上下两层的，里面的构造很破旧，看样子是废屋，里面有很多的灰尘，还结满了蜘蛛网。

    心底再一次的抽痛，小柔，小柔在这里做什么？

    两个人上了二楼，因为是破旧的老房子，房子的楼梯是用木板隔的，人踩在上面会发出“咯咯”的声音，声音在夜晚听来尤其恐怖。

    上了二楼，一阵阵酸臭的味道不断的刺激的人的嗅觉，二楼遍地都是死老鼠，那些臭味是从腐烂的老鼠身上传出的，好在现在的天气还不是很热，不然那些虫子该从死老鼠身上爬出了。

    “这些老鼠很可爱呢，把它们抓住的时候，看着他们在自己的手中挣扎，那种感觉非常的棒。”夏柔说着，领着云寒昕来到走廊最底的那间房，然后打开房门，里面是乌黑的，没有光线，从门口看去，窗户被木板封住了。

    夏柔上前，动作利落的在旁边的角落里点上蜡烛，烛光照亮了整个乌黑的房间，云寒昕看的心惊。

    房间里遍地都是布娃娃，每一个布娃娃的头顶都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地上还放着一系列的针线和碎布，从布娃娃的样子可以看出，这些都是手工的，是小柔做的吗？

    再围观布娃娃，每个布娃娃的身上都插着细长的铁丝，小柔，刚才闪过的想法又冒了出来，不、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待云寒昕走进房间之后，夏柔反手将门锁上了。

    “小柔”云寒昕回首，却见夏柔冲了上来，他怕夏柔撞伤，赶紧抱住她，然后细微的疼痛从他的腰间传来，是什么东西刺进了他的身体里，接着云寒昕感觉自己使不上力气“你你”砰

    夏柔推开了云寒昕，云寒昕倒进了布娃娃里。

    “这是麻醉剂。”夏柔扬了扬手中的针管“这是爸爸平时注射营养针的时候用的，很方便哦。”清丽的笑容渐渐的狰狞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讨厌死了，讨厌死了。”

    “你们？”云寒昕抓住了夏柔话里的余音。

    “你们，你还有那些同学，你们一个个都侮辱哥哥，我讨厌死你们了。”夏柔尖叫了起来，瞳孔的光芒开始涣散了“你们都看不起哥哥、你们都看不起哥哥，你们都是坏人，一个个的在背后说哥哥的坏话，你们都是坏人，坏人都该死的”

    夏柔渐渐的低喃了起来，蹲下身子拎起其中一个布娃娃：“你看，她也是坏人，她跟同学说哥哥，被我听到了，所以我割了她的舌头。”夏柔拿起一边的剪刀，朝着布娃娃嘴唇的地方一阵乱刺“他们都说哥哥的坏话”

    此时的夏柔像个单纯的孩子，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然而她的动作告诉了云寒昕，他的妹妹真的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眼眶有些湿润了，云寒昕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屋外的世界已经乱了。

    演讲比赛上主持人夏柔的不见，主评云寒昕的不见，这场演讲比赛如何还能继续？文学社的几个干事到处找寻两人的身影，小元再门口走来走去，等着dall。

    车还未挺稳，dall马上熄火：“怎么回事？”小元在电话里说的不清楚，只是隐隐阐述着云寒昕不见了，他-妈的，不见了三个字，后果可轻可重，dall接到电话马上赶了过来。

    “dall哥。”小元看到dall，感觉看到了新的希望，双眼盈盈含着泪水，想要扑上去，dall侧身一闪，拎起小元的衣领“把话说清楚，寒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