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六年五月,郎将尔朱焕与校尉桥公山奉东宫命令押送五百具明光甲至庆州,到达豳州时,发生变故,二人上书仁智宫,告发太子指使杨文干起兵,让他与自己内外呼应。时有宁州人杜风举,偶闻此事,即前往仁智宫述说这一情形。
“什么?!太子安敢如此!”唐高祖李渊手掌重重拍击在几案上,顿时,上面的笔墨纸砚,茶盏烛灯一个跳动。
站在下面的赫然便是一介布衣宁州杜风举了。
只见他低头顺眉,双手垂放,一幅老实的样子。
李渊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一种不明的色彩。“唔,你先下去吧!”
杜风举行礼退下。
李渊目光闪烁半天,终于露出一丝决绝。他提起毛笔,在一张宣纸上龙飞凤舞的重重写下一行字来,然后对身边的侍奉太监道:“马上把信发给我那忤逆儿子!”
太监双手捧信退下。
长安东宫显德殿内,李建成有些焦虑不安,他感到有什么大事将会发生,却又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得焦虑的在显德殿内踱步。
“殿下,太子舍人及一众属官来了!”门外传来内侍的声音。
李建成倏地止步,什么,东宫官员来了?我并未传令,他们来干什么!
虽是如此想到,但还是对门外的内侍道:“让他们进来!”
只见一众官员进入显德殿。
先是一通礼节,接着太子舍人徐师谟问道:“殿下,你是否给庆州送过东西?”
李建成点点头,知道送东西的人还是不少。也没必要隐瞒。
“负责押送的是否是尔朱焕、桥公山二人?”
李建成再次点点头。
“殿下啊,你怎么这般糊涂啊!未经兵部许可,运送铠甲送给地方大吏,勾连外臣,这罪名可不清啦!再说了,那尔朱焕、桥公山二人在豳州时,便上书陛下,诬告殿下谋反!”徐师谟顿时满是沉重的道。
“什么!?那二人告发我?”李建成满脸的震惊。
“千真万确!现在,仁智宫传旨的公公恐怕已经在路上了!”
此言一出,李建成顿时面色一白,随即面色狰狞的道:“我要灭那两人满门!”
徐师谟道:“殿下,现在恐怕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想想如何应对将要局势吧!”
正在这时,门外的内侍道:“殿下,仁智宫的冯公公来了!”
李建成闻言,面色苍白,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徐师谟高声道:“请冯公公进来!”
那名李渊身边的侍奉太监进入显德殿。见到李建成,温和一笑,拿出怀中书信:“殿下,陛下命小人来送一封信给您!”
李建成有些颤抖的接过信,慢慢打开,却见信上丝毫没有提及那五百具铠甲之事,只是一通抚慰之后,说有要紧事需让他立刻前往仁智宫。
然而越是这样,李建成越是恐惧。若是李渊在书信里将他大骂一通,反倒没什么事了。
冯公公见李建成读完信,当下道:“殿下既然看了信,定然知晓其中意思。老奴便先行告退了!”说完,离开显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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