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将我视作盟友,现在将这些事告诉我,不是太草率了么?”段鸦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寻出什么端倪,“就不怕我将你的阴谋说出去?”
温子河迎上他的目光,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一个人暗地里鼓捣阴谋多没意思,找个人见证一番,事情才更有趣不是么?何况,你说出去也没人信。妖族子民敬我爱我,各家有愧于我,段家的老东西就快死了,即将继位的段予铭……不过是个妇人之仁的废物。应晦在我眼皮底下控制着,谁能拦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微微有些放空,带着遐想,像是已经在心中勾勒完了所有计划,只等一步步实现,连嘴角,都压不下炫耀的笑意。
“我突然有点期待。”段鸦看着他,“老东西被你反咬一口的样子,应该挺痛快的。我以为支山是条恶狗,没料你才隐藏的最深。”
“不敢当。”温子河笑道,“本来你我的目的不冲突,我还想过利用你一把……”
“利用?”段鸦对这个词十分敏感,神色一凛,“没人能利用我,支山那种东西,等我找他出来,自会让他看看,咬了不该咬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温子河垂了眼睫,随即抬眼看他,目光里带上了点不信任,“你连他的来历都不是很清楚吧?”
“他五百年前投入我门下,能当一把刀使就行了。谁去管来历?”段鸦说,“若每一个人,我都去考据来历,怎么在短时间里凑起鸦羽这支队伍?”
温子河不与他讨论鸦羽的建立心得,转而说道:“若论先来后到,应晦残魂,怎么样都该是归我的。千年前我便盯上了它,可惜银棺之封难破,我每日里守着也只能过过眼瘾。好在上天垂怜,让应晦跑了出去,我自然是要将那个人类放在身边,好生看管起来。鸦公子,我对那王位不在乎,你尽管拿去,应晦残魂,你就不要插手了可好?”
“笑话!”段鸦目光阴鸷,“你夺得了应晦的力量,还会不贪图王位么?”
“王位有什么意思呢?那老东西坐过的位置,我怎会稀罕?我巴不得将它拆了踏平,再放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温子河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微笑,却含着磨牙吮血的味道,“不过就是一个破位子!”
“你若要复仇,没必要得到应晦的力量,只要暗中助我,我自会将老东西弄死。”段鸦给他画了一张大饼,“等我抓回了支山,便知道如何才能将应晦的力量收入囊中,到时候,王位也好,妖族那些瞧不起我的人也好,都会付出代价,也正好替你报了仇。”
“你想拉拢我?”温子河皱着眉,似乎有点嫌弃,“借人之手复仇,那怎么能一样?高高在上的东西,亲手摧毁起来,不是更痛快吗?”
段鸦看他的眼光带上了一点“枭雄相惜”的欣赏,叹道:“真想让我亲爱的弟弟看看,他那感情至深的朋友,心里到底藏了哪些龌龊的心思。我弟弟他呀,可是很珍视你的。”
“那时候,我会留他一命的。”温子河眯着眼睛,“我会将他养在家中,好生伺候,让他活得安安稳稳,无忧无虑,一切像在段家时一样,像……我小时候一样。”
话一说完,他便转过身去,像是表演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随意挥了两下手:“鸦公子,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一直活在小剧场里的攻要醒了嗯【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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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醒来
温子河装心理变态,装得心中很累,脑中还在回忆着方才的对话,走路没留神,与一个人擦肩而过,连头都懒得抬起来看对方。
“子河!”
对方叫了他一声。
声音很熟悉,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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