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以前说过,父亲的修为花有股酒香味,云吞想,万年雪山参的味道一定比酒香更好闻。
不过,他寻他不是为了吃,而是为报了海底的救命之恩。
穆启的伤没有大碍,虽然少了一条胳膊,但好歹命保住了。
学堂里拿云吞和花灏羽当了个典型例子,严监学只字不提救人之事,连着四五日将《堂规》从头讲到了尾,在第三条‘任何学子未出世前不得行医救人,擅用医术’这条上浓墨重彩的提及了好几遍,讲罢,严监学朝绿竹藤椅上一靠,捏着条教鞭把云吞与花灏羽唤了起来。
云吞笑眯眯,花灏羽冷冰冰,明眼人一看就知要捏那个。
严监学用教鞭敲敲桌面,“云吞,本监学问你,对于这一条堂规你可有什么见地?”
云吞拢了拢袖子,温文尔雅道,“此规矩严明深刻~,发人深省~,尤可见立规矩之人未雨绸缪~,英明神武~”
小嘴甜的一比那啥。
站与一旁的花灏羽不由得瞥他一眼,被他话语里诚恳真挚撩起一身疙瘩,想起那个在禁闭室里幽怨哀叹偷懒耍滑的蜗,心里冷笑。
严监学听得十分满意,很是受用,“很好,看来《堂规》并未白抄,本监学问你,火蔺鱼妖之事你可知错了?”
云吞微笑,小酒窝圆圆的,肤若凝脂般雪白,如瀑的墨发垂在鬓前,有墨色山水般沉静从容,看醉了一堂的学生,他一笑,“不~知~错~”
严监学脸色一变。
云吞看着满堂学生,不急不缓说,“万事不可唯一对待~,如火蔺鱼毒~,若当时不救~,毒入经脉~,他必死无疑~,固~,我以为我未有错~”
学堂里起了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严监学的脸黑如锅底,捏着教鞭看向花灏羽,“你也是这般所想?”
花灏羽微一点头,淡淡说,“既有把握,为何不救。”
严监学被他俩气笑,教鞭鞳鞳抽了两声,怒道,“你们两个不过是冬雪堂的学生,有何把握?岛上的夫子不比二位见多识广,医术精深?既然你二子还不认错,就给本监学出去站着,好好反省反省!”他一瞪学堂里的学子,“吵什么吵,再吵,出去一同站着。”
云吞抿起唇,收拾自己的小书包打算出去,眼睛一瞥看到温缘紧张的望着他,他一笑,小声说,“没~事~,好~好~学~”说罢,出去受罚去了。
学堂外云淡风轻,青石小路延绵入了林深。
堂外无人,只能听见朗朗书声从四大学堂里传出来,伴随着千山飞鸟,更显得此刻寂静。
云吞垂头丧气的托着腮帮子坐在长阶上叹气。
花灏羽看了他一会儿,负手站于他身侧,冷淡道,“叹什么气,刚刚不是很神气。”
云吞撩了撩眼皮,水粉色的嘴唇张了张,又低下头,“嗯~,你~也~差~不~多~”
花灏羽冷哼一声,心想他刚刚是给他一个面子,否则自己认了错,多不给云吞台阶下,还显得自己怂。他也撩衣坐了下来和云吞一起看风景。
“欸~~~”云吞深深叹了口气,当初他还在妖界时也经常被夫子给赶出来——课业没写,堂上总睡觉云云,后来他把夫子惹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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