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以了。”一个冷静的老妪声音响起,冰冷地似乎不是在为病人抢救一般。可老妪沉静的声音很有感染力,在场的其他名医看着她娴熟的动作,生出无限敬佩。老妪不是他人,正是当年在漠北遇到的那对老夫妻之一。
甚至于老妪也不是沈清找到,而是自己主动到桓国公府自荐的。
她声称与当年为陆沉生产的阿嫲相熟,并成功说服了陆沉。没错,是陆沉,一向冷静的沈清在这件事上,出乎意料地束手束脚犹豫不决。
没有人比他更怕了。哪怕这时,在场的大夫、打下手的小童,甚至于陆沉本人都被老妪的冷静所感染,只有沈清。勉强睁开眼睛的陆沉甚至能察觉到沈清的手在微微颤动,哪怕他装得很镇定,陆沉也看得出来。
他是这个世界上离沈清最近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陆沉缓缓抬起一只手,抓住了沈清的胳膊。
“怎怎么了?是疼吗?”陆沉各种强调他不疼,沈清也不会信的。怎么会不疼呢?
“有你在。”我不怕的。
陆沉微微摇了下头,只道:“手给我咬一下。”
沈清伸出胳膊让他咬住,小心地将陆沉黏在额间的细发拨开,当老妪拿着刀剖开陆沉的腹部时,沈清盖住了陆沉的双眼。
只要自己看到就够了。
他该看得清清楚楚的。
无论过多久,他都不能让陆沉失望难过。无论是他,还是小宝或者是这即将出世的孩子,他们最应该爱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宝——他的陆沉。
沈清该感谢老妪,她的动作利索轻巧,很快结束了这场近乎酷刑般的分娩。当孩子的啼哭声响起,在场的大夫大多将惊叹的目光落在这由男子生产出不可思议的孩子身上,沈清默默地亲了亲陆沉的面颊。
他睡过去了,或者说是疼晕过去了。
怎么会不疼?真是个可爱的骗子。
婴儿长得很快,不过几天时间,就从红通通的猴子变成了白胖胖的肉团。
“他都胖成小肉球了,还这么爱睡?”陆沉戳了戳二儿子的脸蛋。
沈清光顾着给陆沉盛鸡汤,没搭话。
陆沉坐起来,感觉沈清这些天的情绪有点压抑。虽然沈清极力克制住,并且在陆沉面前表现得很开心,也掩饰不了对二儿子淡淡的不喜。
“你过来。”
“?”沈清端着鸡汤坐过来,“怎么了,先喝鸡汤吧。我炖了老参进去。”
“你先放下。”陆沉很严肃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