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他没有给君月抹泪,只是静静的,不离开也不说话,就像让平静的气氛安抚对方,既温柔,又体贴。
“我一直想要你记紧我,我不知该怎麽办,我初时留在宫里陪伴络儿,不时前来找你,你总是柔悦地笑笑,答应与我一起用膳,聊的只是闲常家话,可只要看见络儿,你吐露的每一句也是深思的关切,後来你选择离开陛下和络儿的身边,我到处找你,直至那天晚上终於遇到你,你只把我们的相见看作偶然,一下子抹杀了我的努力……”说着,君月垂放腰侧的手攥紧拳头,身子略微颤抖,“我不仅是络儿的亲兄,更是深爱你的人。”
“我知道。”
听到悠悦的声韵,我不自觉扬起了嘴边,他对谁都温柔,比谁都懂体贴别人,逸风终究…回来了……
君月忽然激动起来,通红的圆目闪过一丝不甘,“你就是知道了才用他来打发我是不是!?”
“他只是我的徒弟。君月,我们并没有做什麽,你误会了。”
“我什麽都看到了!为什麽?为什麽碰巧就在我刚找到你住到你寒舍的那天?”君月不像是生气极了,更像是伤心透彻的模样。
“他年纪还小,我会教教他,君月,他只是…”
“我不要听你这些鬼话!!”君月自个儿擦着自己的泪水,“今天是络儿的重婚,他会幸福的,他不会再坐在红床上空等,你尽管去祝福他笑着看他,因为我会把你心底藏着的全都哭出来,所以……”
所以请你不要难过,我宁愿自己难堪难看一整天,也不要你心里难受一刻钟。
君月,也许,就是想着这几句说话。
我望向逸寒,他一脸沈静地抚上我的脸,说道:“若非宫廷规矩,不能重婚一人,我想在众臣高官和子民的面前向你立下真挚的誓言。”
“在哪里都一样,只要你是真心的……”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心。
“当然是真心的。”逸寒低下头,唇瓣在我的双唇上浅浅擦过,留下触碰心弦的细韵。
被逸阳从车箱抱出来的扬若凛自我们身後轻哼了声,逸阳挑高一双英眉看他,扬若凛不以为然地说道:“你打算站多久,这里有什麽好看的。”
“好好。”逸阳瞥我和逸寒一眼,眼神里不失往日身为帝王的凛冽,“可以进去了麽。”
我不放心地看看不远处的君月,依然在哭,全部泣声都被硬生生吞下去,只有透明的星砂无声流淌着。
我们四人跟随接待的侍从走进华阔的大厅,君然放下手上用来布置的红纸,没来的及细看我旁边的三人,就轻拥我一下,目光尤甚关切,“络儿,身体如何?你清减了不少,有没有好好休养?”
我笑道,“哥,我很好。”
“你上次真是吓坏我们一家,络儿,哥不是要对你探问什麽,只想你不要勉强自己身体,好好照顾自己。”君然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担忧说道。
“嗯,我会的,哥也要身体好好的,照顾好你的媳妇儿。
君然也笑了笑,“她还未算是我的媳妇呢……”
“哥,过了今晚就是,你要一直幸福下去,好不好?”
“好,你也是,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