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主历第2年1月17日
成功找到了失踪儿童,可喜可贺。
当晚老乡又给我托梦,并为阿蒙一事表达了歉意,但其实更应该道歉的人是我,因为在放置米诺斯迷宫的时候疏忽了安全隐患,应该把封印加上去,里三层外三层的那种。
老乡很头疼地叹了口气,说这种程度的阻碍只会助长阿蒙捣鼓某项事物的兴趣,好巧不巧的是祂正在消化“解密学者”的非凡特性(原来唯一性成精也得老老实实把一到九的非凡特性消化掉啊),所以会投入更多精力针对性地折腾一些难题。
那当哥哥的就不能看着点吗?
老乡再次沉痛地摇摇头,说亚当只会在阿蒙惹祸上身之前——比如被梅迪奇烧掉头发或者被列奥德罗一道雷劈过来,把所有“犯罪现场”通过巧妙的安排处理好,可不会阻止祂做什么。
所以你当初生孩子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带孩子的觉悟啦?!
这是一个刮风下雨的星期三,比愁云惨淡的星期二更不尽人意,云朵呈现出浓得化不开的墨色,时不时被树枝形状的白色闪电劈开又合拢,合拢又劈开,暴雨倾盆而下,仿佛有千万把鼓槌轰隆隆地敲打着山野江河······简而言之,是一个不宜出行的坏天气。
但再坏的天气也无法影响到灵界,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十年如一日地悠然徜徉在红的更红,蓝的更蓝,黑的更黑的浓郁色块儿和淡薄雾气中,其中有一个庞大无比,头发蓬乱的生面孔时不时发出锵锵笑声,长方体状的车厢就连在鬼面的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声隐隐透出碎步拼接的车帘,又很快被车轮的嘎吱嘎吱声盖了过去。
“你把米诺斯迷宫放在哪里了?”
“别的地方。”
“把它给我玩玩吧。”
“不行。”
黑发黑眼的小男孩努努嘴,“我明明还差一点就能钻出BUG来了。”
“我说你啊,”透特叹了一口气,手里的笔却没有停下,“都花那么多时间来钻BUG了,用一点点时间来安排后手又能怎样?你就没想过自己进去了就出不来的情况吗?”
在这样不宜出行的坏天气,透特原本正呆在灵界的新家里处理文书工作。他每隔半月就要记述自己出过的任务,然后移交给直属于智天使的卢修斯阁下,那位和另外几位阅读者途径的非凡者专门负责按照时间顺序和涉及的力量层次对所有任务进行归档,并且像无常索命一样遣各自的灵界信使来索要相关记录——“战争之红”是可谓是重点关注对象。这支绝大部分成员属于“猎人”途径的精锐队伍在涉及文书任务时丝毫没有战场上雷厉风行的作风,仿佛一群不到死线绝不交作业的顽劣学生,实在脱得不能再拖了才会回忆自己“X年X月X日做了X事,需要注意XXX”,并按如上句式在大小不一,边角仿佛狗啃的纸张上写几个句子。态度之敷衍,字迹之潦草,几乎让几位阅读者想用卷宗砸死他们。
这种敷衍的态度终于触怒了卢修斯阁下,那位年过半百的“预言家”老爷子抄着一沓写得惨不忍睹的任务记录在一个原本很适合打牌的安息日走进了“战争之红”的营帐,锃亮的脑门上折射着不怒自威的光芒。
“你们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记录’的重要性?!”老爷子声如洪钟地怒斥道,“战争虽然结束了,但肆虐在大地上的非凡力量留下的影响并非一次或者两次行动就能消除的!它们是死而不僵的东西,往往会隐匿起来,等到十年或者二十年后复苏,虽然我们很难准确地预知某地的非凡力量是否会复苏,在何时复苏,但有了一份记录,未来突发紧急情况时就多一份准备!你们哪怕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后人着想!”
那一天战争之红的猎人们经受了老爷子唾沫星子的洗礼,按照透特的话讲那唾沫星子喷的跟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哒哒哒,而猎人们回想起了被蔷薇主教的血肉炸弹支配的恐惧,同样的劈头盖脸,同样的无处可逃。
顺带一提,卢修斯年轻时是一位水手,因为魔药材料紧缺才从海洋歌者升了预言家,也就是说他继承了属于“暴怒之民”的那份暴躁。
“你们就不能向透特学习吗?!”老爷子痛心疾首地说,“把纸裁整齐一点,字写得整齐一点!不要拖到最后一天才火急火燎地完成!早点完成任务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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