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便是愿意了,只是心中不甘,将不满提了出来。
烛龙如今还要哄他,听他说得不过这些许小事,也没放在心里,冲他道,“这地方可是我的本源所在,若是常年在此修炼,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居然以为我拿来关你,真是笑掉大牙。至于那个江九帆,他如今没事,正在外面呆着呢,你好好练功法,我哪日让你见他。”
韩宇一听江九帆就在外面,那颗心如何能静的下来,连忙问道,“他如何了?修为怎么样了?肯定是绿豆把他叫醒的,会不会没进阶成功呢?不成,我要见见他去。”
烛龙自然不肯,冲着韩宇道,“你若是好好练功,自然会让你见。”
韩宇却也有脾气,冲着他说,“让我见,便练功,我答应练这劳什子玩意,却也是为了他,你若不让我见,我练着还有何意义,倒不如算了吧。我经不起你的好意。”
韩宇说完,便闭了眼睛,对眼前的烛龙心法,却是视而不见,一副压根不想要的样子。烛龙哪里想得到,这小子跟他的祖先一样,十分的难缠,居然还敢倒着威胁他了?他刚刚耐着性子去哄着韩宇已经是极限了,如今当即便怒了,暗道,不给你些苦头吃,你却当我好说话。
韩宇闭了眼睛坐在那儿,其实并没有修炼,而是暗暗思索这事儿该怎么办?却不想突然之间,便听得一声龙吟,这龙吟的厉害,韩宇上一次便领教过,何况这次离得更近?几乎在瞬间,韩宇就觉得浑身沸腾起来,难受得只能在地上打滚,不一时,韩宇便已经狼狈不堪了。
好在,烛龙不过是想教训他,并不舍得伤了他——这幅身体,他可是精心得很。所以,这声龙吟时间并不长,不多会儿,那声音便消失了。此时韩宇已经汗流浃背,头发衣服全部都贴在了身上,整个人狼狈不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浑身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时候,烛龙又问他,那声音从高处飘下来,就仿佛他们如今的地位,“你练还是不练?”
却不想韩宇深呼吸一口,竟是回答他,“见人才练,不见没门。”
那烛龙多少年怕也没人这般顶撞过他,韩宇一句话说完,便又听见一声比刚才更急迫的龙吟,这一回,却比刚刚更厉害,等着结束的时候,韩宇口鼻眼耳中,都有血迹渗出,看着便极为可怖。
烛龙又问他一句,谁料韩宇随手将眼中流出的血一抹,话却是一点没变,“见人才练,不见没门。”
再大的伤害,烛龙也能做到,这毕竟是他的本源所在,想要如何折腾韩宇,不过是一念之间。可偏偏这具身体,却是烛龙想要的,投鼠忌器大约就是这个道理,他竟是舍不得下手了。
韩宇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却没发现烛龙再次攻击,反而身旁的雾气开始慢慢散去,然后露出了一扇开启的大门,门外黄沙遍地,显然便是他们所说的埋骨地中心地段,便知道自己赢了。韩宇听得烛龙重重的哼了一声,“去吧,速速回来。”
韩宇心中一喜,当即便站了起来,往外走了几步,然后竟是又停了下来,来回看了看,在地上捡起了那张写着烛龙心法的布帛,“我说话算话,回来就练。”
烛龙却不怕韩宇拿了这东西如何,但凡在这烛龙埋骨地中,这里的每一颗粒黄沙都与他相连,韩宇却是无处可逃的,他压根不可能出了这片沙海。谁料不多会儿,便见韩宇捏着布帛又问他,“我储物袋在哪儿,那里面有我给江九帆的丹药,速速给我。”
烛龙作为一个没有肉身的灵魂体,那个在修真人士眼中看起来如宝库一样,可以为之送命的宝库,在他眼中压根没半点用,他冷哼一声便道,“你出来便知道。”
韩宇听了他这么说话,当即便拿着布帛走了出来,果不其然,只是一出那地方,那一滴血竟然又能感觉到了,竟是仍在他胸前,压根不曾离开过他。他翻了翻里面的东西,竟是一点都不少。也不知道是刚刚关他的地方诡异,还是那烛龙的能耐?
想到这里,韩宇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仅这一眼,饶是他也算见多识广,竟是唬了一跳——他身后的不是任何房间,而是一直硕大的占地百丈的龙头骨。白骨立在黄沙之中,仿佛在无声的咆哮,他竟然刚刚就待在龙头中间。
许是因为他出来了,张开的龙嘴慢慢闭合,然后在他的眼见之下,漫天卷起的黄沙,将龙骨覆盖下来,不多时,这里看起来,就跟多了个沙丘一样。
韩宇还处于震撼之中,没想到此时却听见江九帆和绿豆的声音,“韩宇,我在这儿。”“主人,你快点过来。”韩宇猛然回首,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竟然离着阴阳湖不远,那一人一兽正坐在石船之上,漂浮在阴阳湖上空,但却半分没进沙漠的范围。
大概是他要见江九帆,那烛龙专门将他送到了这儿。
有了他俩在,韩宇却是放心多了,他连忙大步走了过去,江九帆一见他来,连忙放下了石船,跳下来等着韩宇。却不曾想,韩宇这些年未见他,竟是主动了许多,走着走着居然小跑起来,然后,就如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一样,隔着三丈远整个人就朝着他跳了过来。绿豆被吓得立刻从江九帆的肩膀跳到了头上,而江九帆连忙上前两步,一把把人接在了怀里,韩宇的脑袋就放在了他肩膀上了。
心靠的如此之近,他甚至能感觉到两个心跳声。
江九帆将人搂在怀里,忍不住叫了声,“阿宇。”却不想韩宇的手却在他身上慢慢的动了起来,他的脸忍不住就红了起来,小声又叫了声,“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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