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我还有师兄一块儿随师父来这儿的,你那时候就十分怕生,跟在师兄身后也不说话。那时十竹庄主还在,乔渊夫人也不似如今看着生冷,是个十分温婉的女子啊。”原醇玉回忆着,面上一副慨叹的神色,“可师父说她幼时活泼大胆的很,嫁到十竹山庄后受丈夫影响,性情才温和了许多。十竹庄主,那可真是个心情平和宽厚之人。”
原醇玉慨叹得十分动情,燕容想了一会儿,却道:“依稀记起了一点儿,那时你拉着我爬上房顶,结果在上边跳得忘我,踩坏了瓦不说,还险些拽着我一块儿摔下去,幸亏我情急之下抓住房檐。”
原醇玉一个趔趄。随即皮笑肉不笑地转过来,语气分外温柔地捧住燕容的脸大肆揉搓:“你怎么尽记得这些事儿,一个人在院子里迷路的事儿都忘了?若不是我来找你,不知要瞎转悠到什么时候。”
燕容一副任君□□的神态摊着脸:“唔唔……”
原醇玉气笑了:“你这——”
燕容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隔开原醇玉的手,将整个人往身后一揽。
“什么人?”
“嘁,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不过是想开个玩笑,还没出手呢。”
树丛后跳出一个锦衣少年,眉目漂亮凌厉,动作语气十分有气势,只是脸上沾了泥巴,看着颇具喜感。
“哎呀,那真是可惜。”原醇玉在燕容身后朝少年调笑道,“那我们重新来过?”
“不必了。”少年挑起下巴拿着眼角将原醇玉与燕容上下打量,走上前来,“喂,你们就是朴山老头的徒弟?也不过如此嘛,还吓出了一手的汗?虽然我娘是可怕了些,也不用如此畏惧吧?”
原醇玉道:“小兄弟,你别以偏概全,出一手汗的是我身旁这位,不包括我。”
“嗯,是我。”燕容早就坦然,“你是何人?”
“连我的身份都无法识别,还做什么朴山尊者的徒弟?大名鼎鼎的朴山尊者竟教出如此弟子,真替他可怜——还是说这朴山尊者,也不过如此?”
言语这般露骨,迟钝如燕容也清楚意识到,这摆明了是在挑衅——不是针对他们两个,而是整个云尾峰的挑衅。
原醇玉从燕容身后走出来,迎向那少年,勾起带着分寒意的笑:“真是牙尖嘴利的孩子,如此狂妄,想必你就是如今的十竹山庄庄主了。啧啧啧,想来也真是可怜,这一任十竹山庄的庄主大人,连上一任一半的气度也无。”
竟将那少年生生吓退了一步。
燕容听见那少年微不可闻的低估一声:“反正十竹山庄,早已没落……”可下一秒又伸直了脖子,撑着气势朝他们俩道:“那也好过你们云尾峰,总之,你们云尾峰的休想从我们十竹山庄带走什么!”
还是个小鸡团,就这般护崽的模样,燕容觉着好笑:“那就要看师父的意思了,云尾峰要不要带走什么,一个早已没落的地方,又如何能守住?”
“……”原醇玉回头看他,神情复杂,“燕容啊燕容……”
燕容猛的意识到又犯了老毛病,果真在外多说多错。再看那小庄主,已是涨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嗨呀进入存稿期。……嗯,之前好久没更,感冒了好久,就自我放假……天天肝阴阳师……沉迷我狗美色……我错了,原地反省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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