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容则从窗内闪出,直朝昭涯的身后跃去,与他一同奔赴的还有方才一直在观望的元英长老。只见元英长老朝那魔族袭去,而昭涯退后几步,被正好跃上的燕容扶了一把,再次向前袭去,动作却是几不可见地慢了些许。
接下来,槲生便再也看不见什么了。下方的修士们也再无法看见什么了。一大片白光与黑色的焰雨同时降落下来,最终火焰融化进白光中,转瞬间,白光和火焰都消失殆尽。
地面上落满了灰烬,卷轴四散在灰烬之上,被无知的人们捡起。
元英长老大喝一声:“不要碰卷轴!”并抱着孩子落下地来——那孩子多处烧伤,双眼紧闭——正是那魔族所用的躯壳。
一旁的弟子注意到元英长老脚步虚浮,忙上前搀住。
“师父?”“无碍。”
燕容和昭涯紧跟着着地,槲生提心吊胆地看了许久,这会儿撒腿便奔过来。
“没事吧?”
在那一片白光散开前一直是昭涯在与那魔族对招,因此槲生便更多地注意着昭涯了。
昭涯也想像元英长老那般道声无碍,他落地时很稳,一身黑衣往地上一站便有一种游刃有余的气场。不料徐越直接往他袖子里一摸。血迹在袖中蜿蜒而下,落了昭涯一手背。
“哎!那个花灵呢!”槲生唤道。
“用不上。”昭涯说着自己给自己止了血。花灵惭愧地显出身形,以他的道行,魔族的术暂且无法完全治愈,他仅所能做的,昭涯自己也能做。
原醇玉也带着二楼的人们下了楼,领着云尾峰几个弟子护着人带离到不远处,身后便传来剧烈的声响,那依靠结界和法术苦苦支撑的面馆轰然崩塌。
“燕容!”原醇玉转头见着燕容,而身后那几个下山办事的师弟师妹则惊喜地喊着燕师兄朝他靠拢来。
“回峰。”燕容打断他们即将涌出地问话,那张总是风轻云淡的脸上此时此刻却罕见地皱起了眉,“回云尾峰!”
那几个弟子怔了一怔,他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却从未见燕师兄如此焦急。见原醇玉真已经踏上了剑,也不敢耽搁,当即御剑回峰。
燕容却没有出剑,而是等着原醇玉运剑,攀上原醇玉的剑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那魔道不是被打败了么?”原醇玉一边御剑,一边回头看他。
几个师弟师妹也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不,他是自己倒下的。”燕容道。
在致命的一击到来前,那魔族却先被自己的火焰吞噬了,竟像是支撑不了自己的力量而遭到了反噬。
他最后使用的那个法术,便是急剧扩张的火焰,而现在,火焰聚成无数的卷轴散落在方圆百里内。
燕容捡了一张,坐在剑上打开看了看,道:“魔道的术。”
下方,元英长老已经安排弟子们寻找各处卷轴并当场销毁。
“我们至今遇到的魔修哪个不是自己倒下的。”原醇玉倒是没觉得意外,他比较在意的是最后那白光和漫天的火焰,“方才他用的是什么术?真是稀奇。”
原醇玉俯视着地面,卷轴很快被修士们销毁。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想把这些卷轴都拿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我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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