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想?”
“好。”
原醇玉想了许久,想顺天意方可得天助,逆天意不得好死。
想他今生最在乎这个人,若是为了他,逆天又有何不可。
想他自己怎样都好,但这个人,这个人向来得天助,怎能因他误了。
原醇玉再一用力,把那缚解了。一瞬间原醇玉感觉到联系在他和燕容之间的什么东西永远地断开了,不由得鼻尖泛酸,心中的瓶瓶罐罐倒了一地。
燕容倒是愉悦,说好到了给他传信,又答应给他埋酒随时恭迎大驾,便将包裹一拎,干净利落地跃上剑,挥挥手飞远了。
原醇玉原地端着酒瓶子愣了许久,心想这涛涛仙法也无解的缚也不过如此,竟这么轻易便让他给解了。
燕容这一走,不知还会不会回来。会不会他去看燕容时,仙人已经恢复记忆回到天界。
他分明广交朋友,可燕容一走,原醇玉忽然觉得,在云尾峰,自己好像就变成了一个人。
原醇玉又想,不能让他走了。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想到这里,原醇玉立刻丢了酒瓶,踏上剑去,他在广阔的天宇间俯瞰,仰望,环顾四周,已看不见燕容的影子。
不久后,燕容果然来信,告知原醇玉自己已经到达,一切安好。
原醇玉心里挂念着,一得空便去了。
燕容寻的那处宝地十分偏僻,原醇玉寻了许久才寻到,燕容果然埋了酒,怪他来得早,不好喝,请他吃了果子。时候不好,果子没熟透,仍怪他来得早。
原醇玉说那我走了,说罢果真抬脚就走。
燕容勾起嘴角捏了个诀,轻轻松松拦了他的路,道来都来了,莫急着走啊。
说罢扑过去,在原醇玉身上嗅嗅,道:“终于看到个熟了能吃的了,你跑不了啦。”
燕容把人吃干抹净后,一脸餍足地撑着脑袋侧躺在原醇玉身旁打瞌睡。原醇玉惊觉他进益飞快,估摸是没日没夜在修炼,果真想成仙得紧。
“凡间不好吗?”原醇玉道。
“好。”燕容道。
又道:“终归不是那么好。”
原醇玉道:“你怎知天界就是好的?”
“我不知啊。”燕容道,“但成仙以后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就知道哪里最好了。”
原醇玉恍然大悟:“我说怎么什么都入不了你的眼,原来想着这么大的东西。”
又道:“你若能上天入地了,不要忘了我。”
这话好像在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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