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后方。
秦宇心有所感,【天煞孤星】命格兽飞快掠回肩头。
方才斩命命格技爆发的时候,遇到了一股磅礴的命格力量。
“应该是天命司司主在搞鬼,多亏这厮不在朝云帝身侧,否则肯定不会这么顺利。”
秦宇暗中庆幸之时,命格兽额头的六芒星缓缓裂开。
一道赤红色的残魂就存在于六芒星的厄运之中。
“通续掌门的残魂减弱太多了,必须快点儿送给纯风,让他交给太后和安蒙司。”
暗中想着。
朝云帝的队伍已经来到了东临宫宫门之前。
“陛下,是不是通传一下再进去?”
皇辇和车马之前,一位护龙司守卫来到朝云帝面前,低头请示道。
朝云帝眯起眼睛,冷笑道:“朕已经杀了那狗奴才,就已经等于是和太后翻脸了,这时还在意这么虚礼做什么?”
“直接冲进去不正好能撞破他们的丑事么?”
话音落下。
守卫领命而去,对身侧同僚道:“陛下旨意,冲进去!”
顷刻间,上百名两司强者便浩浩荡荡冲将过去,打开了东临宫宫门,涌了进去。
“这朝云帝还真像个熊孩子做派。”
秦宇跟在队伍之后,也是感叹道。
寻常人理解的皇帝,应该是那种沉稳熊健之辈。
但朝云帝很显然和寻常皇帝不一样。
竟是个快意恩仇的家伙。
“大胆!谁人敢闯东临宫?不知此处乃是太后居所?”
“再往前一步,格杀勿论!”
“还不停下!”
很快,东临宫中,便传来数声怒斥。
接着刷拉拉一阵衣袂飘飘声响,无数身影从暗处现身,挡在了朝云帝队伍之前。
其中第一个出言怒斥的,乃是一位身穿战甲的高大汉子,手中一柄长长的斩马刀,在阳光映照之下,熠熠生辉,寒光逼人。
这位汉子右侧,则立着一位手挽长弓,背后背着箭篓的少妇,此女同样穿着战甲,端得是英姿飒爽,器宇不凡。
女子的右侧,又是一位汉子,双手持剑,冷目而对。
三人身后,则是立着黑压压的卫队,一眼扫过去,不下三四百人。
方才朝云帝在路途之上亲手斩杀桂玉公公的事,已经传到了东临宫。
太后自然不是吃素的,便即刻调动属下强者,前来阻拦朝云帝。
双方之间,那是真真切切地撕破了脸。
“朕以为是谁,原来是闻家的三位将军。”
朝云帝端坐在皇辇上,举目一望,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若是朕没有记错得话,你们此刻本应在云州一带阻击异族叛军。”
“没有朕的凋令,你们竟敢贸然回京,还甘愿充当太后的鹰犬。”
“你们……”朝云帝一字一顿地道,“知罪么?”
两男一女三位强者互相对视一眼,三人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愧色。
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当中手持斩马刀的汉子,名为闻珲,闻言不由冷笑道:“我等在一个月之前,也确实是忠心于陛下的,但我等忠心于陛下,陛下却将我们当傻子。”
“陛下难道不知道我等三人的老家,乃是密州罢?”
话还未完。
身侧的少妇也是怒道:“你身为大周皇帝,却不爱惜百姓,竟将密州城一城六十万百姓炼成血丹,为自己冲击八境铺路!如此丧心病狂,简直妄为人君!现在还说什么知罪,本将军且问你,你可知罪?”
“对!我们三人为你卖命,你却将我们闻氏一族炼成了血丹,我们就算是畜生,但也知道为家人报仇的道理!”
最右手的双手剑汉子跟着喝道。
四人的对话传到了秦宇的耳中。
躲在朝云帝卫队之后的秦宇,也是心有感触,暗中惊讶道:“朝云帝这厮,竟还真得将活人炼成了血丹?”
“只是……那密州城六十万百姓既然被杀死炼丹,为何在此事却无人知晓?这又是何时的事?”
秦宇在这边暗中揣测着。
那边。
朝云帝却是面不更色,闻言只是淡淡地回应道:“你们投降了太后一党,便想往朕身上泼脏水,那密州地处边境,当年密州城破,被异族掠杀百姓无数,乃是大周朝野公认的事。”
“何来炼制血丹这种荒唐事?”
“闻珲,你不但犯了谋逆之罪,现在还恶意揣测君父,等于是大逆不道十恶不赦,这其中哪一个都能将你满门抄斩!”
闻珲闻言,当即哈哈大笑道:“朝云,你果然牙尖嘴利,还真是会说,别以为旁人不知!”
“那密州城虽然地处边境,但密州城外本有十道关卡,那异族只有五千骑兵,冲十道关卡谈何容易?再者说了,就算他们冲破了关卡,五千人杀六十万人,三日之间能杀干净?”
“现在太后已经完全掌握了密州血案的证据,朝云,你真不是人啊!”
朝云帝听了,脸色倒是如常,语气却变得阴冷起来:“闻珲、闻淑、闻达,朕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反正,朕一切既往不咎。”
“若是还执迷不悟,朕定当亲自取你人头。”
闻珲、闻淑、闻达三人顿时脸色一变。
朝云帝的修为已经到了九境巅峰。
他们三人之中,只有闻珲是八境,闻淑和闻达只有七境。
此等修为,放在民间可能是守御一方的存在。
但在朝云帝眼里,根本就与蝼蚁无异。
朝云帝此言并不是故意吓唬他们,而是他是真有实力做到。
眼见闻家三位将军有些迟疑。
朝云帝继续道:“朕知道你们都是被安蒙司和太后蛊惑,这才犯了错。但密州之事,来龙去脉到底如何,并不由他安蒙司一家说了算。”
“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大周还有大理寺、镇邪司、刑部司等八个衙门,都能清查此事。”
“你们为何偏信他安蒙司和太后的?难道朕就这么不值得你们信任?”
“这些年来,朕对你们委以重任,将云州地界完全交给你们兄妹三人,从无怀疑,对你们的家人也是各种优待,这些你们都看不到?”
这些话说出,闻家兄妹三位再度对视,显然都有所触动。
秦宇躲在暗处,也是感受到了朝云帝的另外一面。
“朝云帝看起来多疑暴躁,实则也是一位善于揣测人心的高手。”
秦宇暗道,“从闻家三位将军的表情来看,三人也只是最近才投靠太后的,对密州血丹一事还是缺乏了解。”
“结果被朝云帝这么一说,竟有些动摇了。”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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