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心思微转,不过是瞬间闪过的念头。
“原来是西伯侯府的大公子,小民只是一介山野小民,如何担得起大公子如此大礼?
当不起老师之称,大公子太客气了,快请起身。”
白晓易起身道:“老师何须自谦,能施展土遁术,从临潼关带出八百平民的仙人,又怎会是普通山野小民?”
姜子牙微微有些愕然,伯邑考身为西伯侯府大公子,知道是他从临潼关带出八百平民,倒也是正常。
毕竟那么多人,稍加打听便能知道,能由此找到他也不意外。
但是伯邑考怎会如此肯定,他施展的是土遁之术,而不是其它遁术呢?
姜子牙双眼微眯:“大公子怎会如此笃定,在下施展的是土遁之术?”
白晓易微微一笑忽悠道:“弟子自小便懂得一些推演之术,不但知晓老师施展的是土遁之术。
还知晓老师为何会在此地,更知晓老师是元始圣人门下弟子,来历不凡,此次下山,也是受了圣人之命而来。”
姜子牙面色微变,拱手施礼道:“大公子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推演之术,实在令人敬佩不已。”
白晓易笑着拍马道:“弟子虽是懂一些推演之术的皮毛,与老师的神通相比,却是犹如萤火与皓月,全然无法相提并论。”
姜子牙正色道:“大公子过于自谦了,如此精深的推演之术,高出在下不知多少,怎会是只懂皮毛?”
白晓易微笑道:“弟子知道老师身怀大才,弟子尚有许多不明之事,要向老师请教解惑。
我们不如先回西岐城里,到了侯府备上酒菜,以表弟子一番心意,不知老师意下如何?”
姜子牙微微犹豫了一下迟疑道:“不敢叨扰大公子,在下还要搭建茅舍,大公子请自回便是。”
“此等小事,何须老师亲自动手?弟子命人给老师搭建便是。”白晓易扭过头,对着树林之外喊道:“散大夫。”
片刻之后,散宜生疾步走到近前施了一礼。
“大公子,不知有何吩咐?”
“派些人帮老师搭建茅舍,需得稳固舒适,明日务必搭建完毕,不得有半点马虎。”白晓易吩咐道。
散宜生躬身领命而去。
姜子牙本就是老实之人,加上时运不济。
否则也不会迎娶了马氏之后,先是卖笊,接着卖面粉,照看酒楼,最后卖牲畜,一事无成。
后来更是被申公豹以割头之术,骗得晕晕乎乎,差点把封神榜都给烧了。
被白晓易一通不着痕迹的忽悠连带拍马,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一时之间踌躇难定。
白晓易叫人牵来一匹马,对着姜子牙深深的躬身一礼,态度极为诚恳。
“老师,请上马,弟子是真心实意要向老师请教,并无歹意,莫非老师不相信弟子?”
“这......这.......大公子言重了,在下知道大公子在西岐素有孝名,怎会对在下一个山野之人心存歹意?只是......只是......!”
姜子牙面露为难之色,师尊命他在此垂钓,等候圣主前来找寻。
可是眼前之人虽是尊贵,却并无真龙天子之气,显然并非他所等之人。
白晓易猜到姜子牙心中所想,唯一的活命希望就在他身上,怎能轻易放过?
他神态恭敬的对着姜子牙,再次躬身施礼。
“弟子一片赤诚之心,也耽误不了老师太多时间,老师何故再三推脱?
弟子知道,老师在此地隐居,也是遵从圣人之命,想必老师是怕违了圣人命,不敢远离此地。
不过,此时距离圣君寻来,为时尚早,时机不到,老师在此地也并无意义。
弟子三日之后,便要前往朝歌,向纣王进贡珍宝,为父王西伯侯赎罪。
恳请老师莫要推脱,只需耽误老师三日时间即可,不敢过多求,请老师上马!”
姜子牙听到白晓易不日就要前往朝歌,进贡请罪赎父,此乃是大孝之举,不由得微微动容,叹了一口气。
“也罢,在下便随大公子前去,三日之后再回来便是,也耽误不了多少时日。”
白晓易闻言心头大喜道:“多谢老师不吝赐教,请老师上马!”
只要与姜子牙攀上关系,或许就能保住小命了。
毕竟姜子牙可是正宗的阐教门人,元始天尊的弟子,只是修为低了点,但是目前只有姜子牙能救他。
最好是能拜入姜子牙门下,小命就可以保得住了,算计他的哪个王八蛋,或许也会有一些顾虑。
白晓易吩咐下人,快马先一步赶回,让膳房准备了食物。
随后,姜子牙跟随白晓易,来到西伯侯府之时,已经是临近天黑。
他恭敬的引着姜子牙来到了偏殿,桌子上已摆了七八个菜肴,一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