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忽然一转,径直忘马背上砍去。
秦子臻上了真火,然而此时他却分身乏术,现代人的惯性思维让他忘了,马车不是汽车,护住汽车,车不会动,但是马匹会跑。
“爹——”
“别怕。”
车内传来秦澈与谢九思的声音。
马匹本就因为战斗而惊慌失措,此时受痛,它长啸一声,张开蹄子,撒丫子往前飞奔。
刺客仿佛看了转机,互相对视一眼,仅剩下的六个人,四人缠斗秦子臻,一人拦住侍卫与马夫,另一人则往马车方向赶去。
秦子臻心头大怒,快刀斩乱麻,一枪结果了一人的脑袋,另一只手上,刀光划过,刺穿一名刺客的胸膛。
他胸口沸腾起残暴的杀意,手起刀落,只不过眨眼功夫,刺客尽数被歼灭。
空气中的血腥弥漫,附近居住的人,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砰碰碰!”远处马车里连续几声枪响。
谢九思枪法不是很准,打空了一枪。追逐马车的刺客,保持着飞奔的姿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秦子臻刚刚松了口气,转过头,谢九思紧握扳机,又是一声枪响,前方的马匹应声而倒,马车刹不脚往前冲了一段距离,谢九思连忙钻入车内,然后,马车轰然撞上一处墙壁。
“爹——”秦澈呼唤。
秦子臻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上前,马车此时就像散架了一样东倒西歪,秦澈泪眼汪汪,一直忍住没哭,只在谢九思的怀中呼唤:“爹,爹。”
秦子臻薄唇紧抿,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眼前情况一目了然,谢九思为了保护秦澈不受伤害,马车撞墙的时候,他也撞在马车的棱角上,额头处一片猩红,他从来没有这样觉得,鲜血的颜色如此刺眼。
这一切的发生到结束,似是很漫长,又似乎只过了片刻。
不管今日的事情是谁主使,成功把秦子臻给激怒了。他抱起谢九思,吩咐一名侍卫带上秦澈,另一名侍卫和马夫则留下等待京兆尹,刺客身上的一根毛,他都要查得清清楚楚。
几人迅速回府,秦子臻派人传了太医。
秦澈守在床边一刻也不愿离开。
秦子臻面无表情,眼中寒意慑人,他的胸口起伏不定燃烧着汹汹怒火,总得来说,今日是他太大意了,自以为有异能傍身,便可以无所畏惧,然而现实给了他一巴掌,告诉他,小看任何人,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太医诊断过后,蹙眉思考了一阵,迟疑道:“谢公子伤势无大碍,擦一些金创药即可,只不过……”
秦子臻冷冷注视着他,暴怒的情绪让他身上散发出一种肃杀之气:“只不过什么?”
太医略一犹豫,眼神接触到秦子臻的目光,不敢再有任何隐瞒:“谢公子身体余毒未清,又曾伤了底子,怕是活不过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