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禁止通行牌子。
“想来是司务院的人维修桥梁,此处怕是不能通过了。”顾白棠看了一眼那桥,只见末端的一边绳索有几处裂口,摇摇晃晃,十分危险。
这桥其实对天柱峰上的剑修来说没什么用,因为能上天柱峰的,都是凭自己的真本事上去的,御剑飞行是西城剑修最基础的一项技能。
可惜姜夙兴并不修剑,前世他都没学会过这项技能,更何况现在。以前每次上天柱峰,都是顾白棠载着他的。
回想起前世,姜夙兴心内钝痛,又充满期待。果然,这时身后的顾白棠喊了他一声,“我栽你吧。”
姜夙兴转过身去,见一柄长剑悬在立地一尺的空中,微微震颤,浑身散发着银色的光。
姜夙兴走过去,试着踩上那薄薄的剑刃,不敢踩实了,脚底下还是有几分虚。他踏上一只脚,试了试,试着另外一只脚踩上去,忽然就身子一歪,平衡不了差点摔下去。
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扶上他的腰间,将姜夙兴的身体稳稳地固定住。
“别动。”顾白棠贴在他身后立上剑来,一边扶住姜夙兴,一边催动脚下的剑慢慢升起。
姜夙兴浑身僵硬着,他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和脚下幽深的云雾,闭上了眼睛。
“放松些。”过了一会儿,顾白棠在他耳后说话,声音和清风一起吹拂着他的面颊,带着一点笑意:“你可是要当掌教的人,怎的这般胆小。”
感受着风的力道,姜夙兴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睁开眼。那一刻,不由得又屏住了呼吸。
他们正飞在云端,脚下群山绵延,层峦叠嶂;
云雾浩渺幽深,如海浪波涛起伏;
阳光自身后穿过,金光万丈。
好美。
姜夙兴怔怔地望着那朝阳穿过云层,只觉挪不开眼。却在此时一抹青绫覆盖在他眼上,在后脑勺上绑缚住。
“你眼睛不好,不能看这阳光。”身后的人这样说道。
“白棠哥……”姜夙兴一时忍不住喊了一声,喊完之后他便有些后悔了。
却没想到,顾白棠应了他一声,“嗯?”
顾白棠大概是把他当做弟弟,并不觉得这一声白棠哥有什么不妥。
姜夙兴忍了忍,千言万语终将是化成一阵无奈苦涩,强压而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慢慢地将那胸腔之中的气息沉沉呼出来,安静而无声。
“你好像心情不太好?”顾白棠的手始终伏在他腰间,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固定住他,却也不至于不用力禁锢。
姜夙兴不想说话,现在顾白棠每说一句话他心就痛。
“是因为你马上要入云鼎宗门了闭关?”没想到顾白棠却突然变得话多了起来,也不晓得是不是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壮阔感让他有些释放本性。
姜夙兴闭紧了嘴巴,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