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的公主竟然跑到北海来守海,真是不可思议。”歌长舒说道。
姜夙兴却面露戚戚然,颇为忧伤道:“天界公主又如何?她已经被关在这北海神宫里一个人将近十万年,真是可怜。”
顾白棠道:“也不尽是可怜,她说她是一个罪孽深重的人,守北海也是为赎罪,估计也是罪有应得。”
姜夙兴皱起眉头看他,“你怎么就没有一点怜惜之心,她一个女孩子在这荒海里关了十万年,你不可怜她也就罢了,竟然还说她罪有应得?”
顾白棠道:“这是她自己说的,又不是我胡乱猜测的。莫非你觉得她说的不是事实?”
姜夙兴道:“即便那是事实,但是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并且她也是真心悔过,人们就不应再去责怪她。”
顾白棠道:“你这是叫妇人之仁。有罪就是有罪,如果她真的是当年造成中古大战的祸首,造成了天宫覆灭、六界失调,那她就是在这里守一百万年也难赎其罪。”
姜夙兴一下急了,“你怎么知道中古大战一定是她造成的?不要以偏概全,或许是她有一些小小的错误,但是内心非常愧疚所以才在此守海的呢?怎么就成了她是罪魁祸首了呢?”
“那你又如何肯定她到底犯的是小错还是大错呢?如果只是小错,她用得着在这儿守十万年吗?”
“顾白棠!你!……”
水晶船内的西城众人面面相觑,都没反应过来这两人是怎么就突然争执起来的。偏偏那两位资历高深的此刻都躲在驾驶舱里装死不管不问,令得船舱内的其他人纷纷不敢出声,因为此刻姜夙兴和顾白棠两人身上的气势都变了,感觉下一刻就要打起来似得。
只见姜夙兴面露愠色,他好像是强压着怒火。他向来是一个温和沉稳的人,像今日这般生气还是头一次。
“白棠,你非得跟我争这个是不是?”姜夙兴忍耐着眉头问道。
顾白棠似乎云淡风轻,黑眸淡淡地看着姜夙兴:“不是我要跟你争,是你突然对这荒海里的一头龙动了恻隐之心。你以往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
姜夙兴别过头去,深吸一口气,“罢了罢了,是我的不是。”
其实姜夙兴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也晓得自己有些不对。只是当他看到那头海底那头孤独的龙时,听她说她思念她的兄长时,内心里竟然一阵阵的酸涩惆怅,于心不忍。
“你们知道当年的听惒太子是怎么陨灭的吗?”这时传来东阳真人的声音。
“不是说是跟冥界阎君镜岑同归于尽的吗?”温玉回道。
“是同归于尽,你们可知他用的是什么方法?”东阳真人问道。
秋逝水道:“这个我倒是听我家族中的老人提过。好像那位镜岑阎君是冥界「幽鬼王」的宿主,当时他攻上天宫,释放了幽鬼王之力,一步一生杀戮,将天宫杀的血流成河,无人能挡。当时刚刚登上天君之位三十年的听惒祭出了上古伏羲阵法,以八根玄铁长锁拖住镜岑阎君的肉身以及灵魂,一起拖入伏羲阵中沉没封印。这才消灭了镜岑,也才令得后面的叛军群龙无首,只得退兵。”
东阳真人点了点头,“大体如是。不过事实是,当时镜岑阎君的魂以及幽鬼王之力并为被一起拖入阵中,被人救了。镜岑投胎转世,幽鬼王流落诸界,找其他人做了宿主。而只有听惒太子,随着那伏羲阵法,永远被禁锢在了阵中。”
“什么?竟然只有听惒被囚禁?那个镜岑竟然还去投胎转世了?”
众人听了纷纷不忿。
歌长舒问道:“听惒不是当时的天君吗?为何你们又要唤他太子?”
东阳真人道:“据说中古大战其实也并非魔冥谅解无缘无故的发难,是听惒的父君元天天君一家独大,引起魔冥两界长久不满。且元天与镜岑更是积怨已久,很难说得清谁对谁错。中古大战是魔冥两界为了推翻元天天君的暴政而发起的,镜岑也是为了像元天寻仇。然而中古大战爆发后,当镜岑杀到天宫时,却发现天君已经换了人。原来元天知道镜岑不会放过他,竟然把自己的儿子拿来顶包,而他自己则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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