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今天在干什么,洗杯子,你不是很厉害吗?你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却给人家洗杯子,你在侮辱谁呢?”
宁曦愕然,“你怎么知道我洗杯子?”
林知涵笑,“我想知道的事情都能知道。”
宁曦手指动了动,转了转杯子,看着茶叶沉浮,说:“是啊,你很厉害,我不能得罪你。”
“你一会儿冲得跟老虎一样,一会儿又跟个小绵羊一样,宁曦,你还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
“你一会儿要打我,一会儿送我花,你的性格就不奇怪了?”
“好!打住,说完了是吧,那我走了!”
林知涵最后看了她一眼,抬腿离去。他们也不是坐在一起聊天的关系,以后,就更不是了。
“林知涵——”
宁曦叫住他,音乐依旧轻缓如水,林知涵转身,“我是谁?”
她坐在那里,长发自然垂落,气定神闲。林知涵说:“宁大律师,我二婶的心尖尖,林家未来的少奶奶,我的好弟妹,我惹不起你,行了吧!”
其实,林知涵是不介意和林知韵结婚的人是宁曦,甚至窃喜,这对他们家来说都是好事。以她的出身、性子和眼界,注定她成不了他的威胁,换做别人,那还真不好说。
“不,我只是宁曦,是你见了面要客气些的人。”宁曦说。
林知涵捧手告辞,“行!再欺负你,我天打五雷轰!”恶毒诅咒自己一句,大步离去。
宁曦等到手里的茶凉透了,才微微抿了一小口,然后离开了茶店。第二天是周六,她起得不算晚,处理会儿工作,洗了衣服,打扫了房间,去跟段凝雪吃饭。
“结婚?”段凝雪差点儿把刚喝的水喷出来,这动静惹得邻桌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你疯了吧!”段凝雪拍了桌子,发现别人都在看着她们这里,才意识到要降低音量。
“是谁说自己不配工作,不配结婚来着的,怎么,又配了?”
“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宁曦平静道:“我压力太大,焦虑太多,我需要放纵。”
“你啥压力?”
“雪,不跟你开玩笑,我焦虑到失眠,平均每个星期一次。”
在红山的这些日子,她没有一天不焦虑的。她现在是非正常的实习状态,云市对律师的考核难度非常严格,她没有按部就班地实习,很可能考核不通过。
“阿澈说他对挂证实习没有什么执念,可是,我有,我想明年拿证,至少我自由了,我会有更多的机会,不这么为难自己了........”
段凝雪不吃这一套,“别跑题!说,为什么要结婚,之前不是说谈谈吗?你焦虑你就结婚吗?你把他当成什么了?治疗你的药?”
“他是我的心肝小宝贝儿!”
段凝雪嫌弃地咦了一声,“肉麻!”不过想想,也的确是林知韵和他更般配一些。偏爱与被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