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策,却不想竟得知了教中的机密,方才赵三林的话还请雷坛主不要放在心上,在场的诸位从没有动过要打这雷火石主意的歪心思,这一点,我王洛生可以担保。”说着,王洛生朝众人投去问询的目光。
他心想:既然有这雷行云插手,那狄秋的性命自当无虞了。只是这英雄大会是由他召开,那还当分说清楚才是。如果这些人还有一点脑子,那便早些顺着自己的台阶下了,不要再与这雷行云作对才是。
雷行云总算瞥了王洛生一眼道:“王洛生你倒是好心肠,既然这样倒是赶紧把狄秋交出来,我好早些了结这事。那芙蓉镇的教堂重建之事,就交给你们去办好了,其他的就别再过问了。”
雷行云这颐指气使的傲慢模样令在场的人颇为不满,却一个也不敢发作。一方面,雷行云的背后有天临教撑腰,撕破脸皮对他们一点好处却也没有。另一方面,他们自忖也打不过这雷行云,真要发难动武,要是能当场拿下还好,若是被其脱身,那恐怕是后患无穷了。
周明礼向来懂得见势,眼下既然自己理亏,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对付这雷行云,倒不如认了栽。便道:“雷坛主所言甚是,只是我等只是为了天临教焚毁一事前来与会,这雷火石重出江湖之事却是无意中得知。还望雷坛主明察,莫要误会了大伙儿”
雷行云哼了一声:“你道我天临教是什么了?既然尔等没有别的话,那这人我可就带走了。”说着,便又要向狄秋伸手。
忽然间,廖亚先却道:“这人可不能轻易让你带走。”众人轻“咦”了一声,心道这廖亚先胆子倒挺大。
雷行云捻着胡须似笑非笑:“廖先生有什么指教,且不如说来听听。”
“指教倒是不敢。”廖亚先道,“只是这狄秋身怀机密,我们当叫给天临教的处事人手里。若是交给什么外人,这责任我们可担不去。”
“外人?你说我是外人?”
“在场诸位可有人见过雷坛主的真面目?难不成你以为说自己是雷行云,那便是了吗?若不验明正身,那这小兄弟是绝不可能让你带走的。”廖亚先目露凶光,俨然从一开始便没有认可雷行云的身份。
这番话,却是大大惊醒了在场之人。这天临教的雷行云,却不是普通人想见就见的,凭什么这来人说自己是雷行云,他们就这么相信了。
只听廖亚先又道:“阁下方才那一手功夫虽然了得,把诸位倒是唬住了,但,想要拿人那边拿出凭证来。”
雷行云却没想到廖亚先会有这么一出,但也没半分慌张:“若是我能证明我就是雷行云,那你是不是就愿意放人。”
“阁下请吧。”
雷行云也不迟疑,冲黑蝇道:“把我的令牌取出给他们看看。”
黑蝇听命,伸手入怀掏出一块表面油光的木制令牌。只见上面镌刻着“天临”二字,牌上与他身着的衣裳同样黑底刺金,令牌表面油光,看着不像新造,至少用了一些年月。
“这下,便没有什么他话好讲了吧。”雷行云朗声道。
王洛生忙不迭地答应:“既然有令牌为证,自然不会有假了。狄贤侄,你且去和雷坛主走一遭,只要好好配合,便不会为难于你的。”
“且慢!”廖亚先打断王洛生,“这么说来,王先生可看是见过这天临教的令牌了?”
王洛生愣了愣,接道:“却是无幸见过。”
“那怎么会认得这天临教的令牌呢?”廖亚先冷笑一声,“莫不是这令牌托梦给王先生了?”
这话说得却是刁钻,没人见过雷行云,自当也没见过这令牌了。廖亚先这话,分明是指这令牌不能作证明之物了。
雷行云面色忽地沉下:“你道我这是伪物了?”
“真的伪物,与假的伪物,又有什么分别呢?”
“那你且说说看,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证明的。”
廖亚先眉不稍抬,尖刻地说道:“除非,你让这位小兄弟在这里把雷火石的下落说了,那便能证明你就是天临教的分坛坛主雷行云。”
“哈哈哈……”雷行云忽的狂笑起来,“说来说去,你廖亚先不就是想要这雷火石吗?却还拐弯抹角尽出这些废言。”
廖亚先烟杆握在掌中指向雷行云的面门:“是又如何?”
情势斗转,众人皆是不知所措。只见雷行云背过双手,寒光一闪间,从那后腰处抽出两把月牙般的短弯刀。
眼见两人就要相斗,忽听到沉默良久的云眠霞叫道:“是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