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不解地看安格尔,“发电邮更方便。”
安格尔闭上眼睛,“你想象一下,厚实粗糙的手工麻纸,羽毛笔蘸着墨汁,因为不能涂改和删除,所以写每一个字的时候都要深思熟虑,谨慎小心。或者用镇纸压住一张上好的宣纸,提起毛笔,在磨好的墨汁里蘸开,落笔,每一个字写的时候都要考虑到笔画之中所带有的,属于自己的笔锋。认真地写完两封信,用一些古语,最后在写上一些约定俗成的问候语,将信折好,放进信封,仔细地刻一个印章,按上朱砂印。或者滴上一滴血红的蜡,敲上家族的章纹。交给送信的人,那人翻过千山万水,将这封信送到你想要联系的那个人手里。那人会一直收藏着那封信,就连他的子孙,都可以在多年之后阅读到信上的那一段时间沉淀下来的感情!而不是一个一键就能清空的回收站。”
莫飞轻轻摸了摸安格尔的头发,低头,在他的额头印下一个吻。
安格尔瞧着他,“你不发表意见么?”
莫飞一笑,“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安格尔戳了戳莫飞,“没原则!”
莫飞点头,“嗯。”
安格尔瞧着莫飞“千依百顺”的笑容,十分满意。
两人靠在一起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新闻。
“骆琳的失踪消息很多地方都报道了,关注度还挺高。”莫飞道,“其实这也是自媒体的一个好处,起码人们可以选择自己要关注的,而不是因为媒体版面的限制而受到限制。若是以前,骆琳这样失踪的消息也许只占了一小块豆腐干的篇幅,很快人们就不关注了。自我发布和自我选择时代的到来,毁掉了所谓的权威,解放了自我创造力,机会开始变得平等了。”
安格尔瞧着莫飞,“这算是反驳我的理论?”
莫飞想都没想就摇头,凑上去继续吻他,“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安格尔,你是个感性的艺术家。”
这一幕,正好被走进来的莫秦莫笑两兄弟看到了,奥斯和九逸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莫笑无语,“他们两个一直这么甜蜜不会腻歪的么?”
最后走进来的沈隽收拾东西,边问莫秦,“你是再住几天还是和我一起回去了?”
莫秦觉得留下除了被安格尔嫌弃之外也没别的事情,就道,“一起回去吧。”
沈隽点头,想打电话给助手让他准备飞机,却听安格尔开口,“那什么,莫飞的挂名监护人大叔先回去吧,沈隽留下,有些事情要你办。”
沈隽立刻挂断了电话,问安格尔,“需要我住酒店还是住客房?”
“我那边有客房。”奥斯指了指隔壁的小楼。
莫秦无语地看着沈隽,指了指自己,“我才是你老板。”
沈隽看了他一会儿,回答,“可是安格尔是我的恩人。”
莫秦无奈,问安格尔,“你要他留下干嘛?想打官司?”
安格尔又调整了一下姿势,问沈隽,“你大学的时候,好似辅修过建筑是吧?貌似成绩还很好。”
沈隽点头,“嗯。我很喜欢建筑,也喜欢画画……”说着,看了看安格尔的画,“不过还好当年没选择艺术选择了法律,绘画光有爱好是不够用的。”
安格尔看了看他,“你是在暗示自己天分有限么?”
沈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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