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醒来的时候,李羌笛眨了眨眼,看着头顶的床幔,颇有一种茫然不知归处的感觉。
太久没有睡在这里,竟然觉得有点陌生了。
外面阳光照射进来,有点刺眼,却很温暖。可能是睡得太久,他浑身都软绵绵的不想动弹,身体有一种酸涩无力的感觉。李羌笛皱了皱眉头,就想要坐起来。却不想,就这一动,牵动了全身“嘶,好痛,我的腰……”一手撑着床,李羌笛一手探着好像快断了似的腰,五官皱成一团昨天极力想要忘记的记忆就这样清晰的冒了出来,少年瞬间黑了脸,有点不敢去回想昨天的疯狂。
那是他吗?那是他吗?
shit!那怎么可能是他?连一个回合都没有,他就阵亡了?
好歹自己也是神,是神好不好。不说身为新晋的神祗,过去二十几年身为人类的思想还没有抛弃,无法做到跟真正的神祗一般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视人类如蝼蚁一般可以随意碾死,至少至少他不要求身体铜墙狭壁一般刀枪不入,跟小强一样打都打不死,可至少也应该比起一般人类来要好得多吧,为嘛他现在的身体会变得这样敏感,只不过是被黑帝斯随意的撩拨了一下,他就受不了体内那股骚动缴械投降了?
李羌笛默默吐了一口血。
他还想翻身把黑帝斯压在下面来着
作为一个有着轻微洁癖,向来洁身自好到自律的男人,李羌笛一直觉得他将来会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甚至是好丈夫,好父亲。可情,神诺不给力,这里没有女人给他繁衍子嗣,自己最后还得给别人生几个崽子。
想到这里,李羌笛又不淡定了。
昨天滚床单的时候怎么就忘记还有这么一个大问题呢。早知道,他就不该心软,不该犹豫。
话说,他不会怀孕吧?
少年脸色变了变,低下头死死的盯着自己平坦的肚子,恨不得就此倒地不起。
喔,上帝,让他再睡个几个月吧。极力想要自欺欺人的李羌笛往后一倒,眼睛一闭,不想接受现实。
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一阵雄厚的低笑,腰上伸过来一只有力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身体。
“羌笛,醒了?”
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笑得很愉忧的俊美男人,李羌笛微微眯了眯眼,有点咬牙:“黑帝斯!”
“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揉揉。”
注意到之前羌笛的皱眉,男人把少年整个纤柔的身体都抱进自己的怀里,一边伸手轻轻的探着少年的腰身,一边温柔的低声问着。
雪白的大床上,少年那一头海澜色的长发披散开来,像极了一匹美丽柔顺的丝调,让黑帝斯爱不释手。
男人的力道不轻不重,正好稍微缓解了一下他身体上的酸痛。李羌笛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嘴里舒服的哼哼了几声,然后语气带着点骄横的说道。
“我饿了。”
昨天他醒来的时候应该是下午,外面天色正好,被黑帝斯抱回房间没有说一会儿话便被狂性大发的男人给摆倒在了床上运动,一直到今天醒来。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从黑帝斯的怀里抬起头看了看落地窗外,李羌笛抓了抓头发,颇为苦恼。
“好好坐着,我出去把餐盘端进来,嗯?”考虑到羌笛可能会羞涩不好意思出现在外人面前,黑帝斯掀开被子走下床,也不怕被少年看到一身结实的肌肉,伸手随意拿过一旁的衣物穿上。
低下头对着少年的唇吻了吻,男人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