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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好等我吗?”
他此时真的恨透了自己,同时觉得苍天不公,为何要让他晚到一步。
之后,他在坟前哭诉了很久,而冯挚与玲珑也在旁边站了很久。
时至傍晚,唯有月光凄凉,淡星潜藏。
这个时候的顾凡似乎心里振作了一些,于是压低了嗓音问道:“我见你祭拜柳烟,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是雪儿的夫君。
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却被雪儿生生的喝止了:“别说!”
“别告诉他我的存在......”
冯挚浑身一震,心知雪儿的考虑,是不想对方遭到双重打击。
对此,冯挚唯有苦涩的笑了笑,旋即悲哀莫名的回道:“我,我......”
“我是她的养子......”
这是冯挚唯一能够想到的谎言,也算是能让对方接受的谎言。
果不其然,顾凡一怔,旋即转过身来异样的看着冯挚。
比起真~相中的失去,让他多了个儿子一样的存在。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女婿就相当于半个儿子,而养子基本上也差不多。
顾凡回过神来以后有些诧异,但总的来说还是接受了,只见他笑着说道:“竟然你是柳烟的养子,那么以后我便是你的义父。”
“......”
冯挚无言以对,尴尬的用手指抓了抓脸颊。
“怎么,你不愿意?”
顾凡皱着眉头站了起来,颇有一种作为父亲的威严。
算了,就当义父是岳父的意思好了。
想通了这一点,冯挚连忙摇头道:“怎,怎么会呢!”
“愿意,我当然愿意!”
“那就好,如果你不愿意的话,说不定我还真的会打断你的腿!”
冯挚一阵后怕,幸好自己机灵,不然就要丢掉一条腿了。
不过说实在是的,面对一个这样的义父让他很是别扭,因为对方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最多只有三十岁的样子。
“对了,你跟我说说柳烟是怎么死的。”
“相思成疾,药石无医......”
这句话就如同一块巨石堆在了顾凡的胸口,神色也变成了郁结万分。
“那,那是什么时候死的?”
“将近三年。”
三年,为什么我不提前出来三年?
顾凡抬手捶胸,恨不欲生。
之后,顾凡良久无语,沉浸在自己的悲恸之中。
冯挚见状,最终还是问了一句:“这些年,你都去干什么了?”
他没有用质问的语气,而是擅自做主为雪儿问了出来。
他觉得对方必须给雪儿一个交待,不然的话可能雪儿一辈子都不能真正的释怀。
如果他真的是身不由己,那么雪儿肯定会原谅他,如果他是虚情假意,就算是冯挚也不会放过他的。
“我......”
“我当初离她而去的确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因为我师傅过逝,我必须前去赴丧!”
冯挚眉头一皱:“那为什么一去就是十八年?”
说到这里顾凡似乎知道了冯挚有些不满,于是也不准备隐瞒,直接说道:“因为师傅遗命,让我闭关修炼,直至藏剑术大乘才准外出......”
“我耗费了十八载的光阴,才终于练出了藏剑术精髓。”
冯挚心里有些不好受,冷笑一句:“哼,为了练功自己的家室都不要!”
顾凡愈发自责,祈求同情似的看向冯挚。
“我也不欲如此,但实在是因为师傅遗命,而且师兄又强制将我关在了禁地,我练不出藏剑术就不能出来!”
“我知道我错了,我一出来就往这边赶,然后在这一带苦苦寻觅了良久!”
“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不知道在哪里?”
“我也没有想到柳烟会在这里,我们当初分开的时候就在山神庙,我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山神庙!”
“但是去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她的人影,也找不到任何痕迹!”
冯挚算是彻底无语了,原来这个岳父上了人家就拍拍屁~股走人,之后还让岳母留在了山神庙等他。
不得不说这是无比脑残的行为,是傻~子才继续待在山神庙呢,如果坏人又杀来怎么办?
总的来说,冯挚对这个岳父很不满意,因为他不算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但是扪心自问,冯挚觉得并不能全怪他,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也会去赴丧,只不过没想到他赴丧了却不能第一时间赶回来。
所以,要怪就怪命运如此了,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如何原谅他。
突然,冯挚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为什么不带雪儿的娘~亲一起走?
想到这里冯挚立马皱着眉头问道:“你当初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