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自己走了进去,过了些时候才出来,又钻进马车。
这一回,马车是直接往城门去了。
式燕昨晚上喝了不少酒,临睡前又被夏越压着亲亲摸摸了半天,他忍不住就着丈夫的手泄了一回,羞得他手脚都红了。好不容易才被丈夫哄睡了,这一觉,他只觉得睡得特别香特别沉。
待他睁开眼,身旁已经没有人了。
慢慢撑起身子,式燕侧耳听了会儿,房里没什么动静,想来夏越已经离开了。
醒来丈夫不在身边并不是第一次,之前夏越每天天没亮就赶去酒藏,不舍得叫醒自己,就都是这样悄悄走调的。式燕自然是有些失落的,倒不是什么希望张开眼就看到丈夫的小心态,而是按说夫郎该服侍丈夫穿衣的。听说不少有钱人家的郎官都是直接把夫郎叫起来的,夏越这般心疼他,他也不知该不该纯粹地高兴。
坐在床上愣了愣神,式燕揉了揉脸,又拍了拍,然后掀开被子起身。
外头的侍从听到声响,便端了热水进来给他洗漱。
把床收拾好,梳好头,式燕打开窗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时辰,发现已经过了巳时了,自从许到云家后,他还是头一回起这么晚。
他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正要出去,门外候着的侍从看了连忙拦住。
“少夫人是要去哪儿?”
“我起晚了,得赶紧去给公爹请早安。”
说着式燕就要走,侍从赶紧又拦住:“少夫人,老爷夫人都不在宅子里呢。”
式燕闻言有些惊诧,公公和公爹其中一人不在家很平常,都不在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碰见。尤其云爹爹极少出门,式燕觉得很是奇怪。
“都不在?哪里去了?”
侍从看他站住了,不再急着要走,这才把手收回来,恭恭敬敬地垂手站着回话:“老爷说藏里的事结束了,他正好闲了下来,就要带夫人去外头走走踏春,这几日都不会来了。”
“原来是这样。”式燕看了看院子里抽了新枝的树,点了点头,又问,“公公他们出去,可带够人了?”
“带了的,就是老爷说人太多妨碍他们说话,只带了五个家仆。”
那也够了,式燕安心下来,心里暗暗感叹公公公爹感情真好,看公公刚闲下来便想着要带公爹去玩,其实也算是弥补这一整个冬天没能怎么陪在公爹身边吧。
这么一想倒是生了几分羡慕,式燕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少爷什么时候出门的?”
侍从可等到他问了,低下头压了压要翘起来的嘴角,赶忙回答:“少爷天刚擦亮就走了,比老爷夫人都早。”
式燕疑惑了,这么早出去是有什么事么?可前一晚夏越也没提。酒藏已经歇下来了,喜久醉那边前天才去,也没什么大问题,难道是昨天晚上出了什么情况,今天一早赶紧请了夏越过去?可这也太早了,方管事不是这么不知礼的,怎么也该等到天亮了,人起身了,再让人通报的啊。
式燕一时想不明白,一旁的侍从也不敢让他担心,把话接着说了下去:“少爷出门时吩咐过。”
“什么?”式燕从思绪里回过神来,赶紧问。
“少爷说了,少夫人若是醒了,让您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衣服多穿一件,别着凉了。马车在外头候着,随时能走。”
“马车?”式燕越发不明所以了,是要他出门么,“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