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久违了。
真的,久违了。
容妆心里的惶惶不安,总算尽做烟消云散,一双空洞的眸子,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一吻深沉,诉不尽相思情长。
而后,乔钺把容妆抱回床上,他笨拙的扶着容妆的身子靠在床头,替她把被子盖过腿,让她好好歇着,而乔钺自身则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守着她。
失而复得,或许说的重了些,但容妆此刻就是这种感觉,无疑更加觉得宝贵,哪怕从来就再珍惜不过。
但容妆很清楚,她爱乔钺,甚于自己,甚于世间万物。
容妆愿意随心而活,心里那么爱,眼里就那么爱,容妆抬手流连在乔钺消瘦了几分的脸颊上,叹了一声,不由声音里就蕴含了许多心疼,“你瘦了。”
乔钺笑了笑,敛起了眼底一抹沉落,“你也一样。”停了后,转而继续道:“嘴还是一样硬。”
容妆实在没兴致在此刻和他抬杠,便道:“反正你都知道,我想你。”
乔钺在容妆脸上掐了一把,故作邪邪一笑,“回头这些日子缺的都给你补回来。”贴近容妆耳边,又压低了声音附加了句:“在床上。”
容妆白了他一眼,苍白的小脸儿上是溢满了的笑意,外头又下了小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沿。
容妆望过去,窗子阻隔了一切寒冷,闻听雨声,却让她的心又生了涟漪,目光沉了沉,她对上乔钺的眼……
唇瓣嗫嚅着,欲言又止,乔钺似乎也明白了她有事难言,脸上苦中作乐的笑意渐渐消退,又是长久的冷色。
半晌后,乔钺才开口:“许诣的事,我知道了,他的墓,我也去过了。”
乔钺牵过容妆搁在被子上的手,“你的身体还虚弱,不可太难过。”
容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反而紧紧攥着乔钺的手,他的手虽然也是同样的寒凉,但容妆就是安心,就是安稳。
亘古不变。
亘古,不变。
期间阿萦进来送过食物与热水,便再也没有让人进来打扰过他们二人。
乔钺御驾亲自伺候容妆梳洗,将热粥喂到她嘴边,眼看着她一口口吃下。
乔钺没有服侍过人,唯独就只有一个容妆,所以哪怕服侍的并不好,容妆也在笑着,欣慰着,体会着他在身边的欢愉。
容妆笑容恬淡,目光毫不吝啬的一直凝视着乔钺,不忍移开一丝一毫。
哪怕就这样看着他,看到天崩地裂,也是幸福,莫大的幸福。
容妆攥住乔钺的正抬起,喂她粥的手,眼眶又湿了,“乔钺,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一个人,这么久?”
容妆知道,很多事情都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可她就是想怪乔钺。
乔钺抬起的手顿了顿,旋即将一勺热粥依然喂到她唇边,声音低沉,“每一个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何止是对你,也是对我同样的痛苦,只多不少。”
乔钺的眸子灼灼的凝视着容妆,容妆努力将眼泪收回去,含下粥,换上笑靥道:“不要有下一次,让我等你这么久。”
乔钺看着她半晌,才点点头,二人目光交汇,笑意漾上眼里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