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这短短几年。
我听着他们分享八卦,有时也讨论我根本听不懂的课题,何祎又追着迟潮讲讲出海的故事,一顿饭吃得很慢很慢,甚至油然一种我也是云大校园一份子的错觉。
撑着肚皮离开食堂后,孩子们先撤了,吃饱喝足继续明天的备考。
而我牵着迟潮,问他:“想不想体验一把大学情侣的约会日常?”
迟潮欣然:“嗯,压操场么?”
“你竟然知道?”
“高中情侣也这样。”
迟潮攥着我的手揣在兜儿里,突然提起前话:“你知道校服已经买回来了么?”
我沉吟一瞬,脑子里已经浮想联翩,全都是马赛克。
“……你来真的?”
迟潮轻笑一声:“害怕?”
我继续沉吟,在想着怎么救救自己……想到了,应该是个好办法。
我仰起脸把下巴蹭在他的肩膀上卖乖:“我穿可以,但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从今天开始,每两天你就要弄出来一次,不管是你自己来,还是我们一起来。”
迟潮:“……”
我:“……”
我舔了下嘴唇,做出一步妥协:“那每三天一次,可以吧?”
话说完,脑袋被狠揉了一把,帽子都歪了,帽檐压下来遮住了我的眼睛。
我也不弄好,就这样,反正我的眼睛现在也派不上用场。
“可不可以?”
“不可以,”迟潮还是伸手来帮我整理了,他好像不是在吓唬我,“我要从现在开始吃斋念佛,等你好了的那天再还俗。”
我真服了。
我哑口无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迟潮见我这自救无措的样儿,愉悦至极道:“你三月份生日,我十一月,我也该叫你‘哥’。”
他学以致用:“弟弟对哥囚禁加强制,不正好是你喜欢的桥段么?期不期待?”
我大骂他:“你还说要报警,我看你就是不法分子!”
脚下的触感和硬邦邦的水泥地不一样,我们已经走在了操场的塑胶跑道上。
手牵着手紧贴在一起,小声拌嘴说些见不得人的涩情话题。
就像真的校园情侣一样。
“几点了?”我问。
“快九点钟,要回去么?”
“接个吻吧,”我有点雀跃,今晚实在太开心,“两个没上过大学的,沾沾光,假装一回大学生。”
迟潮轻轻笑着,他松开我的手,转而捧住我被风吹得冰凉的脸,站在夜晚的操场里和我接了一个深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