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发烫,耳朵都要烧着。
我叫他:“迟潮。”
迟潮蹲到我身前来,微微仰着脸把我看着:“怎么了?”
我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说:“想接吻。”
迟潮轻轻莞尔,他的一切动作在我眼里都像是慢动作,他抬起手摸我头发,手掌往后按住我的后脑勺,随后稍侧着头凑近过来,越来越近,带着笑意的眼睛那么自然地闭上了,吻也落下来。
原来迟潮亲我时是这副温柔款款的模样。
我心动得一塌糊涂,鼻尖一酸都有点情绪泛滥的架势。
我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伸出舌尖和他缠绵,耳畔的心跳如擂鼓,昭示着我激动得快死了。
“好喜欢你,”我有点着急,“你喜不喜欢我?”
迟潮似乎察觉出我的异样,毕竟我在店里时总是很规矩,从来没这样热情过。
他捧住我烫到可以煎鸡蛋的脸,凝视我,把我看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宝,”迟潮低语,“是不是能看见了?”
我“嗯嗯”地点头,又破涕为笑:“好久不见啊,想不想我?”
迟潮抹一抹我的脸,没说想与不想,只重新凑近把我吻住。
从储物间出来,我的嘴唇麻透了。
我环顾周围,透过墨镜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暗色调,展销架里有一半都是空荡荡的,收银大姐在给买吐司的顾客结账,应该贴上圣诞树的落地玻璃光秃秃的。
我反手抓紧迟潮:“快带我去复查!复查之后我们就回来赶工,还来得及,下午还有时间,晚上才是客流量最大的时候!”
迟潮二话不说就折回储物室里,再出来时臂弯里搭着我们俩的外套。
还好医院距离面包店不远。
我一路都顾不上跟何祎报喜,只顾着拿手机找合适的圣诞面包图片再保存下来,还要点装饰品外卖直接送到店里,不管怎么样都要尽量把气氛烘托一下。
迟潮担心道:“才刚好就这么拼命地工作,能行么?”
“能的,”我过于亢奋,信誓旦旦地看向他,“我现在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而且——”
我笑得是不是太灿烂了啊,我说:“而且我又不是单打独斗,还有你帮我啊。”
迟潮好像已经是习惯性用手背来蹭我的脸,这下我看得清清楚楚,一把就抓住他的手把自己埋进去:“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我呢。”
“先欠着,”迟潮用大拇指拨了拨我的耳垂,“晚上等你摘了墨镜再跟你说。”
复查很顺利。
拍片子不用排队,医嘱也简单,让我墨镜戴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只要不刻意去强光的地方找刺激,我的生活就能完全恢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