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昭攥着围巾,表情反而更阴郁了。
三个人上了公交车,白昭昭和徐仕兴都条件反射地先去看车座后面——没有人。
徐仕兴松了口气,对石勇说道:“看来她只死守7点半那一班。”
石勇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那明天我们再来看。”
~
车一路无事到了站,石勇在单元楼门口的路灯下站住,扬了扬下巴:“你们先上去吧,我抽根烟。”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洞里,他才拿出一根烟来点上。
天早就黑了,石勇吐着烟圈,胖胖的身材投射在地上,像一个圆滚滚的石敢当。
他摸了摸肚子,该减肥了。
当年警校的时候,他腰围才两尺。
那会儿多年轻气盛啊,总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老,结果一眨眼,就这个岁数了。
一支烟快抽到了底,凉风习习里,他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慢吞吞挪进了院子里来——是一个小老头。
老头戴着油亮簇新的瓜皮小帽,穿着中式的衣服,裤腿扎紧,一小步一小步地迈。
吐了个烟圈,他职业病发作,笑着打招呼:“阿公,这么晚刚回来喔?”
老头翻着眼睛瞄他一眼,没说话,继续战战巍巍地往里挪。
离近了,石勇才发现,单看脸,他的年纪似乎也没有大到腿脚不好的程度,于是跟上一步:“阿公,您看着眼生喔,这楼里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您住几楼?”
老头这才站住,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是王金花的老伴,你是谁?”
“哦哦,嘿嘿,原来您是王阿嬷的丈夫,之前没见过您。我是今年年中才搬来的,住三楼,就在您楼下。我叫石勇,是个警察。”
老头很乖僻的样子,扫了他一眼,又不搭理他了,一步一颤地上了台阶。
他的腿之间好似夹着什么东西似的,迈不开步子。
石勇无趣地摸了摸鼻子。
这时,院外又走进来一个人,石勇顿时身子一直,眉头一皱,烟头也扔了,喝道,“喂?!你怎么跟这里来了?!”
正是叶之悠回来了,他好似是跑回来的,气喘吁吁。
看到石勇,叶之悠也吃了一惊:“我……我住这……”顿了顿,他反而瞪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他这么屌的样子,石勇又气又好笑,骂道:“猴囡仔,你在问谁?我也住这。”
叶之悠很警惕地盯着他,沉声问道:“昭昭呢?”
石勇这会儿也想起来了,这男孩不是抢钱的,只是情感纠纷,但他仍冷冷威胁道:“人家不会理你了。感情不和,讲究的是个好聚好散,更不能动手,何况你们还是学生。再有下一次,就算是你是学生我也饶不了你。”
叶之悠没吭气,瞪着他,颇为忌惮地上了楼。
到了家门口,他却一愣。
——红色的围巾,系在门把手上。
围巾的归还意味着什么,他当然无比清楚。
半晌,他突然抬手在自己的嘴巴上打了一下,懊恼至极!
“傻逼吧你!”他这样骂自己。
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是已经抽完烟的石勇哼着小调走了上来。
他赶紧摘下围巾,打开门进了屋。
石勇走上来,对着叶家紧闭的房门看了几秒,这才继续慢悠悠地往楼上晃。
到了自己家门口,他正掏出钥匙来准备开门。
突然,一种诡异的寒意突然传遍了他的全身,好似热身子进了雪天,浑身一激灵!
他觉得背后有人正在注视着他!
蚯蚓似的视线爬过了后脑勺,他猛地回头,四下环顾
——楼道的灯早就坏了,只有窗户透进了一点外面路灯的光。楼道里没有别人,但那盯着他的视线,也是货真价实存在的。
一下子,他想到了白昭昭的话:
“遇到了鬼不能和别人说的,说了,听见的人也会撞鬼。”
心惊肉跳,饶是他这样所谓“火旺”的警察也心里发毛了!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慢慢看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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