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盛音鄙视他,“真当人类什么都能做了?你敢在本君家门前围海造田试试?”
“那你说怎么办。”段振辉瞪他。
“这种情况,要想绿色环保节能无污染,不用些非常手段是不成了。”虞盛音笑得有些神棍。
席维一愣,“非常手段?其实我不想破坏猪笼草在山体中的根系,它们为了帮我们保护家园才长成那样的。”
大狗也点点头。
席维叹气,“要是能粘起来就好了,像小时候在沙滩上堆城堡,我就总想着弄桶胶水浇下去,让它可以一直存在着。”
大狗眼睛一下子雪亮,『咱们有胶水,很好很好的胶水!』
“果浆?”席维也想到了,“可是,这个用量……”
『配合猪笼草的根系,也许实际用量不是那么恐怖的。』
“好,试试吧!”席维兴致勃勃。
狼吞虎咽着吃完饭,席维和大狗就开始做手工了,只不过这次的手工作品,规模实在庞大了些。虞天王段大校帮不上忙,也没人要走,都远远地在那里看热闹。
“喂,你不是什么组长么,到底有多闲,天天往这里跑。”虞盛音露出很烦的样子。
段振辉一愣,忽然有些沉默。
“说话。”
“你们……在冬青市还好?”段振辉问得十分犹豫。
“你看呢?”
“……你们是挺好。”段振辉重重叹了口气,似有未尽之言。
“我好,因为本君威武,狗狗们好,因为够努力,还有一些人,看着还好,则完全就是命大了。”虞盛音淡淡道。
段振辉搓搓脸,他也有些渠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体都知道。
严授纲毕竟和家里是世交,他管他叫伯伯的,出去的时候还是个活人,回来了就只剩下一捧骨灰,他不可能没有怅惘。
可正因为还算了解严授纲,他才知道,颁奖典礼上的那些话,虽是极为不合宜,极不该在公共场合说的,但确实也该是严授纲心中的真实想法。
严授纲因此死了,值得么?
那件事,当初的记忆,不知怎的,竟好像前世一般遥远。
现在回想,只记得那个青色的炫丽身影,那个爆炸惨烈的弘光,还有咽喉上的剧痛,死亡的感觉。
段振辉用手捂住喉咙,剧烈咳嗽起来。
“哪天你活腻了,来找我,我很愿意帮你这个忙。保证你也满足,我也满足,咱俩,都好。”虞盛音凑过去,深深在他耳后吸了吸味道。
“……滚。”
那边,席维挤果浆,大狗用猪笼草叶片卷成小卷,一一接好,再将新鲜果浆倒在想要粘合的地方,用意念控制着它们改变周围土石的结构,扩散再扩散。
他们交替着工作,猛地发现,也许是自己的精神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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