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踏出德思礼家家门,哈利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了自家教父的胳膊:“西里斯,海曼这两个星期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我一直联系不上他?”
痛痛快快给了那三个讨厌的麻瓜一场教训,原本搂着他的肩膀嘻嘻哈哈笑着的大狗教父笑容整个僵在了脸上,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搭配古怪的麻瓜衣服,才耸了耸肩膀:“别担心,哈利,海曼现在很安全。”
“可是伏地魔在找他……”哈利想要叙述自己的梦境,好提醒西里斯自己弟弟此刻处境很危险,但是后者对这条情报的内容一点也不吃惊,反而关注着他的消息来源:“是谁告诉你的?”
哈利立刻明白了过来,在短暂的愣怔后,他的绿眼睛仿佛晕开了两团火焰,里面盛满了愤怒:“你早就知道了——你们都知道了对不对?没有人告诉我,他是我的弟弟,你们竟然都瞒着我?”
西里斯叹了口气,塌着肩膀指了指自己被修理得整整齐齐的黑头发:“冷静点哈利,我们不是有意瞒着你的,这件事你插不上手,何必说出来还让你担心?海曼也没有骗你,他现在确实是在跟着鼻……呃,斯内普在学习熬制高等级魔药,阿不思把他送到了最最安全的地方。”
“斯内普?”哈利哆嗦了一下,在此情此景下,没有哪个教授比这个名字代表的那一位更糟糕了,“你们疯了,谁都知道他是一个食死徒——你们怎么会觉得他的底盘是最最安全的地方?!”
西里斯吊了吊眉梢,有些小得意,果然,按照海曼教的方法,能够轻易转移哈利的注意力,否则刚刚可爱教子的怒火要是发出来,自己可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在不透露过多信息的情况下,平复他的消极情绪了。
心里面这么想着,西里斯脸上堆出一种虚假不在乎神情:“当然,我们都知道那个油腻腻的鼻涕精是干什么,所以周围有好几个人在旁边看着,不会出任何事情的。”
哈利下意识地摇头,张嘴反驳:“如果斯内普攻击了海曼,立刻幻影移形逃走呢?我看到过他不止一次使用这项技能。”
小孩子就是好诱拐,西里斯一脸得意地哈哈大笑:“已经两个星期了,到了现在仍然没有发生不对,鼻涕精不会伤害海曼的,而且到了今天下午,米勒娃就会把海曼送到布莱克老宅。”
“布莱克老宅很安全吗?”丝毫没有觉得话题已经有了微妙的偏移,听到终于能够见一见弟弟了,哈利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们今天下午就能够见面了?”
“当然,那件老房子没有人看管废弃了十几年,到了现在仍然没有一个麻瓜发现它,隐蔽措施做得很好。握紧我的手,我们也要幻影移形了。”西里斯略微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冲哈利伸出手,“等到了下午,让海曼自己给你说说事情的始末。”
在周围随时有三个以上教授旁听的大背景下,想要熬过斯内普教授的私人辅导就变得很困难,当授课教授最近因为某些小意外对接受辅导的学生一直抱有相当程度的偏见的话,更会难上加难。
两个星期下来,被摧残地消瘦了三圈的海曼对布莱克老宅的渴望丝毫不弱于在德思礼家盼星星盼月亮的亲哥哥。
当他终于在格兰芬多院长暗含欣慰的目光中成功被交接到西里斯手中时,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海曼伸手主动给了哈利一个拥抱。
在饭桌上,详细介绍了自己最近的行踪,跟哈利保证了十条好兄弟协议,并且发誓以后一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第一时间告诉可以信赖的哥哥后,海曼终于得到了床铺使用权,把脑袋埋在了枕头里,舒服地来回打滚。
这间房子里黑魔法的气息格外浓厚,哪怕西里斯已经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把这间祖屋从头到尾重新修整了一遍,只要有人推门进来,就能在第一时间明白这里曾经是一个崇尚黑魔法的纯血贵族居住地。
海曼对于将年老虚弱的家养小精灵的头砍下来装饰墙壁的爱好不予置评,倒是非常喜欢墙壁上那张布莱克夫人的画像。
他恐怕很久之后也不会忘记,当遮盖画像的幕布在西里斯组织之前,被哈利好奇地掀开时,从里面爆出的女人尖锐恶毒的诅咒辱骂声。
诚然“家族的耻辱”、“肮脏的杂种”、“血统的叛徒”、“污秽的孩子”这一系列称呼让人很难产生好感,但是沃尔布加布莱克是他见过的最有活力的一张画像,这一点连格兰芬多曾经的守门画像卡多根爵士也比不上。
承载了家族后继无人的伤感,长子叛离,幼子早夭,宁愿用不堪入耳的谩骂来武装自己,掩盖沉淀十几年的悲伤,布莱克夫人果然是一个高傲无敌的人。
海曼抿着唇角微笑,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发热,自从圣诞节后一直拒绝跟他说话的汤姆里德尔从笔记本中冒了出来。
黑发黑眼的十六岁斯莱特林少年,穿着一身黑色巫师袍,翘着棕色的龙皮靴,下巴微扬,神情高傲,整个人从头到脚,从样貌到气质,都跟他抱在胸前的粉红色笔记本格格不入。
时隔这么多天,海曼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此时的形象,不由得多往那本笔记本上看了几眼。以少年伏地魔当时的反应抽风程度,黑发赫奇帕奇一直以为这本笔记早就被人道毁灭了,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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