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
盛宴重新看向季屿川,发现季屿川的身体竟在不自觉地抖动,脸色也变白了,好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他上前一步,轻轻扶着季屿川的双臂:“川川,你怎么了?”
裴然也发现了他的异样,急忙冲过来,抓住他的肩膀,大声道:“季屿川!呼吸,呼吸!别憋着。没事的,你现在很安全,我在呢。季屿川!看我!看我!我在呢,别再想了,季屿川!”
季屿川像是听不见任何声音一样,前世那段灰暗的日子像是电影闪回一般,一段段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那时,蒋墨将他锁在房间里。
起初,蒋墨对他还有些耐心,可很快,蒋墨的耐心很快就被耗尽了。
“季屿川,你知道吗?”蒋墨一手拎着鞭子,一手掐住他的脖子,狞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动你吗?”
季屿川双目无神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他已经不再求饶了,他绝望了。
“我就是喜欢你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多有意思。”蒋墨继续说,“你这张脸,配上这倔强的性子,简直让我欲罢不能,把你这样的人踩在脚下,那感觉,别提多带劲了,你最好多撑一段时间,让我再好好享受享受。”
他用力朝季屿川身上挥了一鞭子。
季屿川咬牙忍着疼,一声不吭。
“季屿川!”
裴然大声喊了一句,终于惊醒了季屿川。
季屿川只觉喉头翻腾起一股恶心,他猛地推开裴然和盛宴冲上楼。
众人都吓坏了,裴然迅速反应过来,急忙往上冲,盛宴也赶紧跟了上去。
门被反锁了,裴然只能用力拍门:“季屿川,开门,没事的......串串,开开门好不好?”
盛宴慢他一步,心里也慌了。
“怎么回事?他到底怎么了?”
“滚开!”裴然甩开他,随后又去拍门,“串串,开开门好不好?我是你的然然弟弟,没事了,都没事了,你现在很安全,相信我,你别怕,把门打开好不好?”
盛宴每次见到裴然,对方都是一张扑克脸,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对方脸上竟有这样的惊慌,再加上季屿川刚才的情况真的很不对劲,心里更加担忧。
他拉过裴然,愤怒质问道:“裴然,我他妈问你季屿川到底怎么了?”
裴然被盛宴身上猛然爆发的气势镇住了一瞬间,盛宴身后还站了一群人,各个一脸担心。
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季屿川也不会想让人知道那些黑暗又屈辱的过去,只好沉默了。
盛宴见他眼神躲闪,也猜到可能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便道:“家里没有备用钥匙吗?不行就把门踹开。”
“不行,不能踹门,会吓到他!”
裴然急忙跑下楼。
不一会儿,他便拿着钥匙上来,打开了房门,迅速进屋。
他不知道季屿川现在会是个什么状态,便想关上门不让人进来的,谁知盛宴竟拦住了他,随后往身后看了眼,对众人说:“你们在外面等着。”
季屿川的房间四四方方的,自带衣帽间和洗手间,两人最终在浴室里找到了季屿川。
季屿川抱着腿坐在地上,头顶的莲蓬头正往下淋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