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模样看上去可怜人,系统也没了再打趣他的心思,只是问:【宿主,你现在感觉好点没有?】
“好了。”周末叹了口气,怎么人越大越娇气了,先是离家出走,再去人家公司里生病,傅言之上着班呢还得送他来趟医院,周家人还得大老远跑来照顾他。
真矫情。
周末在心里唾弃自己一下,不就是发个烧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见输液管里的药水快要输完了,左手按右手非常熟稔地就把针拔掉了,暗红色的血珠顺着针眼就流了出来,周末一把摁住手背,两只手艰难地抽出几张纸巾擦擦滴上血的桌面。
崔丽丽拎着果盒一走进来就见到这副场面,眼睛一瞪冲上前去一把将周末的手拉过来:“拔针怎么不叫护士啊,你看看这都出血了。”
周末突然被她拉过去,吓了一跳,缓了一阵子才慢吞吞地说:“我自己,也行。”
“行什么行,这都流血了。你看看你不疼吗?”
崔丽丽摁着他的手背,见周末垂着头不说话,话锋一转:“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周末摇摇头。
“医生说你最近可能还会反复发烧,所以得经常吃退烧药,你早饭吃了吗?”
“吃了。”
周末嗓音沙哑,过了一会儿回道:“谢谢你。”
崔丽丽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却又叹了口气低头看他被针扎得发青的手背。
“你是不是觉得你不是我亲生的,所以在这个家里没有你的位置。”她说,“然后你就想走了,连家都收拾干净了。”
不全是。周末和崔丽丽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周末垂下眼睫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他现在这个身份,不就是个鸠占鹊巢的人吗?他虽然没有办法评价原主的行为,但他本质上并不赞成。
可人的情感这么复杂,周末甚至都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原主和余颖之间都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如果这些事情他不弄清楚的话,他就始终没有办法安心。
“我……不应该和余颖有联系。”
崔丽丽没说话,低头摁着周末手背上的针眼。
“对不起,让您伤心了。”周末慢慢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我原谅你了。”
崔丽丽说:“我原谅你和余颖联络了,但是末末,也请你原谅我可以吗?”
“什么?”
“原谅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忽视。”崔丽丽说着,眼中泪光闪烁:“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家庭被别人插足,只是一直不想让这个家庭散掉,所以一直把自己的不满压在心里,这种不满可能是对余颖的,也可能是对你爸爸的,但是很抱歉,我可能是一直把这种不满发泄在你身上了,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对你十分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