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堇没有吃午饭,又在蘅安院吹了一下午冷风。回到未明阁,她让春桃给她和紫鸢下了两碗面,又吩咐她们熬姜汤驱寒。这个时候,她若是病了,明日肯定出不了江家的大门。
紫鸢听到她的话,眼神闪了闪,让秋桐取伤药过来,她要为夏堇的膝盖上药。夏堇命紫鸢回去休息,留了竹青在屋子内伺候,又让秋桐用热毛巾给她热敷。众人一直忙到戌时,夏堇才换了衣裳坐在书桌前抄写经书。
小半个时辰后,紫鸢端了参茶,外加一小碟糕点进屋。“三奶奶,您晚膳用得少,这是奴婢刚从灶上拿来的豆沙糕,还热乎着。”
“先放着吧。”夏堇没有抬头。她能隐约感觉到,紫鸢并不希望她回夏家。
“三奶奶”
“行了,我们明日一早就要出门,今天你又陪着我跪了大半天,你先去歇息吧。我写完这一页就睡了。”
“三奶奶,一向都是奴婢在您屋子里值夜。”
夏堇放下毛笔,看着紫鸢感慨道:“春桃和秋桐还小,我身边里里外外的事都要你帮着张罗,你可不能病倒,所以快去休息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夏堇断然赶走了紫鸢,盯着桌上的豆沙糕和参茶。她已经不敢吃她送上的食物了。
紫鸢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的屋子,栓上房门,从衣服的夹层取出一张信纸,直盯着信上的文字发呆。信是钱妈妈写的,上面除了交代夏知瑜隔三岔五就会鬼鬼祟祟地去荷花里,还说冯秀雅可能怀了身孕,请夏堇想办法请可信的大夫回去诊脉。
先不说二房来不来得及把冯秀雅的肚子处理掉,光是这封信,一旦夏堇见到钱妈妈,马上就能查出,是她扣下了钱妈妈千方百计送来的求救信。
“怎么办?她已经不像以前那般信任我了。”紫鸢自言自语,秀丽的脸庞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慢慢变得狰狞、扭曲。
许久,她悄然把信纸塞回衣服的夹层,挽起裤脚低头查看膝盖。虽然上了药,但她的膝盖肿得似馒头一般。她咬着嘴唇放下裤管,挣扎着站起身,打开房门往外走去。
夏堇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能是因为记挂着母亲,她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起身撩开幔帐,她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在窗外掠过。她心中一紧,悄然下床走到窗边侧耳倾听。“吱呀”她隐约听到开门声及关门声是从西边传来的。从人影的身高判断,应该不是春桃或者秋桐。
第二天一早,夏堇像往常一样起身。待梳洗完毕,她对着竹青和李大嫂说:“母亲昨日吩咐,早饭后就出门,所以今日就由紫鸢陪我去玉衡院请安,你们早些用早膳,然后帮我把出门的东西准备齐全。”
紫鸢一听,马上劝道:“三奶奶,竹青姐姐对您的随身物品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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