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家大门口闹事,其实是为了偷渡夏芯出府。他转头对着夏佥说:“祖父,若不是木槿一直劝我息事宁人,今日我就不会把证人带来这里,而是直接送去衙门了!”
“什么证人?”随着夏佥的一声提问,赵氏和王氏也停止了吵闹。
夏知瑜急忙给赵氏使了一个眼色。赵氏再次嚎哭了起来,大声叫骂:“前天,你找了两个不三不四的男人侮辱芯儿,你们好狠的心!以前就算两个丫头有什么争执,那些都是小事”
“二婶娘,话不可以乱说。”夏堇走到江世霖身前,对着赵氏说:“若你们想要倒打一耙,今日大家索性把以前的帐一起算一算,就从我如何没有弟弟开始,如何?”她不愿江世霖为了她,陷入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中。
“你又想诬陷我什么?”赵氏歇斯底里“你一定要斩尽杀绝,今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说罢张开双臂扑向夏堇。夏知瑜适时放手,由着赵氏扑向夏堇。
江世霖急忙把夏堇拉至自己身后。不过赵氏是女人,又是长辈,他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反击,正犹豫着是闪躲,还是推开她,一心求表现的王氏再次拉住了赵氏。
赵氏恨极。在她心中,是江世霖和夏堇逼得他们牺牲夏芯,他们就是罪魁祸首。她本想着就算不能抓花夏堇的脸,也要让她受些皮肉之苦,一解心中的怨气,结果王氏三番两次坏她的好事。她不顾一切揪扯王氏。王氏自然不会由着她殴打自己。两人再次扭打成一团。
“够了!”夏佥拿起桌上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随着“嘭”的一声,杯子裂成了碎片,屋子里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宁静。“把她们给我拉开。”他阴沉着脸命令夏知瑜和夏知贤兄弟。
夏知瑜顾不得赵氏,一下跪倒在地,用膝盖行至夏佥脚边,哽咽着说:“父亲,芯儿怎么都是您的孙女,就算她做错过什么,也罪不至死啊,您一定要替她做主。”
“二叔父,现在不是应该把事情的经过问清楚,尽快把二妹找回来吗?”夏堇插嘴。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夏知瑜那话分明在暗示,夏芯已经遭遇了不测。他们真的那么狠心?她情不自禁朝江世霖看去。崔文麒的死,分明是有人诬陷他。这会儿虽然被官府压着,但若是再加上夏芯的死,难免会有人怀疑,真的是他做的。江世霖可恶归可恶,可他一定不会杀人放火。很多时候,他就是嘴上说说罢了。
江世霖见夏堇满眼担忧,对着她轻轻笑了笑。事情的发展虽然出乎他的意料,但并没有完全脱轨。只是,他还是低估了整件事的复杂性。
夏佥瞥见两人的眼神交汇,闭上眼睛说:“堇丫头说得是。先想办法把人找回来。其他的事,等找到人再说。”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世霖,你刚刚说,你和衙门的人熟识”
“父亲,万万不可啊!”夏知瑜痛心疾首,眼中的阴霾一闪而过。他擦了擦眼角,悲声说:“一旦事情闹开,芯儿这辈子就毁了”
“二伯,事到如今,难道你以为芯丫头还能嫁人吗?”王氏冷声讥讽。
赵氏一个眼刀扫向王氏。王氏立马狠狠瞪了回去。
夏堇看着,不禁觉得好笑。当初赵氏和王氏合伙对付他们的时候,好得就像穿着连裆裤一样,现在呢?两人就像乌眼鸡。人与人的关系,果真就像江世霖说的,并没有那么多推心置腹。大多数时候都是利益结盟罢了。
夏堇暗暗感慨间,夏佥叫了报信的小厮进屋回话。江世霖借口找衙门帮忙,转身退了出去。夏堇对着夏佥行了礼,追着他走出了屋子。
江世霖回头看她,安慰道:“不用担心,他们想诬陷我,没有那么容易的。”
“我只是怕他们会狗急跳墙,你千万小心。”夏堇满眼担忧。
江世霖笑了笑,低声说:“笨蛋,我哪里都不去,不过找来喜交代几件事。我怎么能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他暗示性地朝四周看了看“你应该发现了,祖父已经没有亲信。若你二叔父真的狗急跳墙”
“不会的应该不会吧?”弑父,这是一般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江世霖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他示意夏堇回屋等着,又见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一脸凝重跑向正房。他们情不自禁跟上前,就听他站在夏佥等人面前说,已经在破庙找到了夏芯,她被人轮*奸后,羞愤难当,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