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之酒,酿来皆为谋利,酒虽未必差,但若称之为女儿红,我却总觉差了些意思!”
众人听得这话,不觉各自沉吟,若有所思。好一会子,萧呈娴才笑道:你这人,这会子喝明明是状元红,你却无由扯出这女儿红来,这一扯,偏还扯出这么一大篇来!”
远黛听得一笑,便又指了面前那酒,道:说起来,大周开国年数也着实不少了,只不知可曾出过绍兴籍状元没有?而这位状元出生之时,也不知其父母可曾酿了酒没有?”
萧呈烨闻言,不觉失笑,却不接话,只偏头看了身侧凌远清一眼。
会意一笑,凌远清道:说起来,辛卯年状元及第赵子淇恰是绍兴人,改日若见了他,定当问一问他家有酿了状元红没有?”口气随意却又不乏亲热,显然与这赵子淇关系不差。
远黛其实只是随口一问,还真是不曾想到竟真有那么一个人,一怔之后,不觉一笑,道:六哥若讨到那状元红,可记得给我留些,说起来,这货真价实状元红我还真不曾喝过!”
凌远清听得愕然,半晌笑道:九弟品味也实是太高了些!”
众人听得这话,除神游物外凌远萱外,却是不约而同笑了起来。笑过一阵后,萧呈娴看一眼远黛,由衷感慨道:我有时只想不明白,这世上可还有九弟不知道事儿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远黛听得这话,便也一笑,道:自是有,而且绝不少数!不过你们每常我面前说不是吃便是喝,所以我竟都知道!”言下不无自嘲之意。
萧呈娴听得一怔,低头细想之时,才不无诧然发现远黛所说,竟都是实话。失笑摇摇头,她转向凌远萱道:十弟,你看你九哥这话,可不是自诩酒囊饭袋了?”
自打下车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属,默默发怔凌远萱却没料到话头竟会突然转到自己身上来,一怔之后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了一句:什么?”
萧呈烨与凌远清其实早已觉出了她反常,但萧呈烨与她并不如何相熟,自是不好开口相询。而凌远清与她关系也只寻常,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法,也并未开口戳破。
凌远萱此刻已会过意来,小脸顿时红到耳根,欲待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半晌也只得嗫嚅道:我我忽然觉得头有些晕!”
对她头晕原因,远黛与萧呈娴二人都是心中有数,但却有志一同并不说破。萧呈娴一听这话,也不多想,便很笑道:既如此,我们便些用饭,早些回文宣阁吧!”
几经变故后,此次榜下选婿已只为了萧呈娴一人,她既说了这话,众人自是不会反对,当下匆匆用饭,登车仍回文宣阁。回程途中,凌远萱既假托有病,便愈发沉默,沿途竟是一言不发。见她如此,远黛与萧呈娴便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仍旧闭目假寐。
众人这一趟平京之行,可说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到文宣阁门口时,才只申时三刻。进了文宣阁,众人一路而行,很便到了翠竹园。几人之中,凌远清与萧呈烨是习惯性走前,只是才刚一脚踏入翠竹园,二人脚步却都是陡然便停了下来。
远黛三人与他二人距离本不甚远,他二人这一忽然停步,远黛与萧呈娴及时收住脚步倒也罢了,凌远萱原就心神不属,脚下不停,竟是一头便撞了凌远清背上。
不由轻呼了一声,她甚为不解轻揉着自己额头,惘然抬头看去,却也不觉呆住了。
翠竹园院内那条青砖小道正中,正有一人满面怒色立那里,目光灼灼盯着扫过众人,似辨识什么。而这个人,却正是陆维杰。
一众人等僵了许久,凌远清才不无尴尬轻咳了一声:维杰,你怎么来了?”以陆维杰性子,若非有了十成把握,他是绝不会摆出这副兴师问罪样儿来。而陆维杰既已知道了此事,他也就实不必再故作不识去做那困兽之斗。
陆维杰对他怒目而视:凌远清,你”他原是个读书人,平日性情又温文惯了,此刻虽是怒极,但要他口吐恶言,却仍不免一时语结。
凌远清立那里,当真是浑身难受。他有心解释,但因此事始作俑于萧呈娴,又由远黛主导,凌远萱附和,他为人兄长,又怎好供出三人来,少不得只能僵立苦笑。
第二十二章 身份败露
第二十二章 身份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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