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凌远清眼中,心下却不由好一阵疑惑。深思的看一眼萧呈烨,凌远清蹙眉道:“这事原是好事,怎么你看着却是心情不佳?”
萧呈烨倒没料到凌远清竟会这般敏锐,尴尬一刻后,少不得掩盖了一句:“最近我家中出了不少事儿你也知道,我这心情哪里便能好起来?”
凌远清听得也是默默。二人对视一刻,心下却都各自惘然。僵持一刻后,却还是凌远清先自提起精神笑道:“难怪你今儿一来,便说要我陪你喝一杯呢!”
萧呈烨便也笑道:“怎么?莫非你还不愿不成?”
凌远清哈哈一笑,便回头叫道:“文绿、文绿!摆酒,我与呈烨今儿不醉不归!”
他的贴身丫鬟文绿早侯在一边,听得这话,忙自一笑,便应着去了。过不一刻时候,已送了酒菜过来。凌远清随手提了银壶,先为萧呈烨斟得满了。萧呈烨倒也并不说话,便自举杯朝凌远清略一示意,而后也不等凌远清,便自仰头一口饮尽。
凌远清这酒也不知是个什么来路,萧呈烨这一口饮了下去,只觉满口温醇之外,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幽幽果香,馥郁浓醇至极。放下酒杯时,萧呈烨面上终不由浮起一丝诧然:“远清,你这酒却是从何处来的,这滋味倒仿佛果酒,只是却比我从前喝的果酒更要醇香得多!”
一面说着,他已抬了手,自行提过银壶,徐徐斟了一杯。一线酒液细细,愈显得那酒色泽鲜丽。倒于洁白的瓷杯之内,乍一眼看去,竟仿佛上好的红宝石一般,瑰丽神秘。
跟着一口饮尽杯中美酒,凌远清爽然答道:“这酒乃是从前九妹妹送我的!呈烨可还记得九妹妹从妙峰山搬回凌府时候,是我去接的。她便送了我几坛酒!那酒原是埋在她院内树下的,回程时候,我便令人掘了,带回梧桐院。我本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带回来后,便令人将之埋在了梧桐树下。却是前些日子,才忽然想起掘了一坛出来!”
若说萧呈烨此时,最不愿听人提及之人,无疑便是远黛。然而愈是想避开,却反而愈避不开。苦笑的凝视着杯中美酒,萧呈烨微微失神的叹了口气,也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
见他如此,凌远清不由大为不满,白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难道这酒你还看不入眼?”
萧呈烨苦笑仰头,又饮一杯,更懒懒道:“这酒我若还看不上,这世上只怕也没几种酒还能入口了。我此刻只是觉得天意弄人,使人不由嗟叹而已!”
凌远清便再迟钝,此刻听了这话,也难全无所动,惊愕的注目看向萧呈烨,下一刻,他已失声问道:“难道你今儿见过了九妹妹?”语音里头满是诧异之情。
在他想来,如今远黛身在宁宅,是万万不能有机会与萧呈烨见面的。然而萧呈烨面上的怅然与苦笑,却无疑肯定了他的猜测无误:“可是她不是在宁宅吗?”
嗟叹之余,萧呈烨便也没打算继续瞒着他,当下爽快道:“我是在回春药铺见着她的。她换了男装,想来是去见沅真的。我乍一眼见了她,其实也如你一般吃惊呢!”
怔了好半晌,凌远清才不可置信道:“她是怎么瞒过宁夫人的?”远黛身在宁宅,按理是绝不能瞒过宁夫人的耳目,悄然男装出现的回春药铺的。
以一种朽木不可雕也的目光看向凌远清,萧呈烨无奈道:“她需要瞒吗?”
凌远清为之一梗。事实上,他此刻也已明白过来,远黛想要悄然出门,那是断然瞒不过去的,而瞒不过去,她却仍能出现在回春药铺,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宁夫人知道此事。
默默了一刻,凌远清才摇头不可置信道:“这么说来,此事睿亲王应该也是知情的!”
萧呈烨点头:“我问了她,她说此事是睿亲王答应的!”
“只她一人还是什么?”凌远清忍不住的追问着。
既已同他说了,萧呈烨自是毫不隐瞒:“我看到时,是只她一人。我想着觉得有些不放心,便问她可有人同行,她说,应该是有的!”
凌远清听得无语,好一会才道:“上回流花河时,我便觉睿亲王对她颇不同寻常,如今再听你这么一说,竟真是如此!”
萧呈烨默默,唇角笑意便愈发苦涩。二人面面相视,一时却都无言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