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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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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让身体舒展。

    我站在云端,俯视着脚下徘徊的青鸟。谁在那端轻柔地向我送着暖风

    四

    很微弱的敲门声,伴有一些嘈杂。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找人的。”敲门依旧继续着。

    “你来找人,谁会开门见你?你只是以前很有钱,而现在,你只是一个要饭的。”

    我掀开被子,穿上皱褶的裤子,朝向房门的位置。下午六点,雪已经融化了。天空乌蓝中带有一丝紫色,好象是一位婆婆熬的汤,不停地搅拌,搅拌。

    打开门,发出叱哑的声响。屋外没有了嘈杂,不见人影。刚要关上门,见到了坐在楼梯旁的男子,手中揣着件单薄的外套。似乎很安静地一个人。

    五

    我去过西藏,穿过那里的藏袍,在那里生活了两年。一户人家非常热情地收留了我。我每天都能见到无数次向往见到的高山,在山的顶端,有终年不化的积雪。就凭那积雪,我感到那里才是全世界最圣洁,没有受到过侵污的地方。阿妈很周到地照顾我。我每天早晨带着相机在无际的草原中奔跑,跑到累了就随地躺在地上。茂盛的草有些扎人。

    见到过唯一一次长跪是阿妈,手拿着转经筒,口中念念有词。天际的蓝色,与阿妈身上五彩暗色的袍子,如同油画一般的画面。我虔诚地跪倒在地上,看着一个人影依旧在那里停地挪动着。不久,我离开了那里。因为我爱上了那户人家的一位姑娘,而我想起了家人。

    转经香港,我又去了澳洲。租了一间木屋与主人和住。主人是一对夫妻,年老,却显得精神。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总见到男主人在花园里修剪着植物,而女主人在厨房做着沙拉。原本吃不管那里的沙拉,说白了就是把刚从超市买来的蔬菜洗一洗,切一切,伴上色拉酱就上了餐桌。嚼在嘴里咯啦咯啦的,好象是牛在吃草一般。不过一段时间后,自然就习惯了。

    经常在傍晚四处闲逛。见到空地上孩子们的玩耍,餐厅里恋人间的接吻,一对老夫妻携手漫步,或者是下班后踩自行车运动的上班族。不时有陌生人对着你微笑,说一声“hi!”或者是“hello!”你也会敬一句,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难以表达的真情。

    之后,我又去了很多地方,直到用完了身上所有的钱,我又回到了这里。

    六

    原本坐在楼梯口的男子现在正坐在我的对面。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他喝了口水,接着说:

    也许你会问我,既然我那么有钱,怎么又会沦落到要饭的。原本我中了彩票,估计是我的理想坚持了太长的时间,上苍也感到了这一点。我拿着几十万和我的梦想踏上的旅程。而当我回来的时候,原本的家已经人去楼空,妻子带着剩余的奖金一去不返。

    我们相视着,喝水听见喉间的声响。

    “好吧,我走了。”“要不你就住在我这里了?”“不了,谢谢你。”

    七

    清晨,发现床边放着那件薄外套。我的心稍稍沉了一下。

    救护车边围着很多人,指手画脚地嚷嚷着。我提着行李箱,朝向机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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