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说:“您很可能是一位编辑,而且是一位大编辑。”纵观我的经历,除了与画家无很近的缘分外,其他几项都被这位小姐猜中了。朋友们也为她的聪明所动,对我说:“你的名片送给这样的小姐也值得。”
小姐渴望地看着我,我却未带名片。要离开歌厅时我对小姐说:“我到楼上的房间拿名片给你。”小姐跟着我走出了歌厅,行至通往客房的楼梯口处,小姐说:“先生,请您原谅,我不能跟您去您的房间,否则我就会被认为是另一类小姐。”
当我从房间出来时,看见她双手安静地叠放于身前,面带只有有教养的女性才有的笑容,等着我的到来。
认真读过名片后,她仰着脸自信地说:“我一直都很相信我的直觉。您果真是位值得尊重的人。”她告诉我她要回她的住所,在大约两站地外的地方。当时夜晚11时,我说:“一个人回家不怕碰到坏人?如果不介意,请允许我送你一程。”
路上,她告诉我她的真实姓名叫z,祖籍哈尔滨,大专毕业后走入社会,发现这样的学历和知识根本无法拥有理想中的生活;想去深造,家里的经济条件又不允许,于是她瞒着父母来到h城,在一家合资企业做文秘,晚上才到这家歌厅做小姐,但绝不是有些人想象的那类人。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z小姐居所的楼下,她说:“我就不请您上去了。”然后,就着灯光写下自己的名字和单位的电话号码:“你在h城需要我的帮助尽管吱声,我将非常乐意。”
我转身离去好远,她突然从身后追来叮嘱我:“先生,您打辆车吧,这样会安全些。”她怕我手里的包被坏人抢走。
z小姐的善解人意再一次让我感动。她如女学生一样的气质,让我对她今天的身份有了一种怜惜之情。几天以后,我回到哈尔滨,把电话打到她的单位,接电话的正是z小姐本人。听出是我的声音,她非常高兴。我们随便聊了几句后,她说:“非常感谢您对我的一片好意。可是,就我如今的处境,我不知道面对种种诱惑,自己又能够抵御多久。”
我想,有一度,我就像是z小姐的卫道士,隔不多久就在电话里给她一些忠告和鼓励和鼓励。
一次,z小姐在电话里告诉我说:“萍水相逢,您对我的关心我将终生铭记,假如您有一天找不到我,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已令您失望。”听到此话我心中有中莫名的刺痛,就好像看见一朵洁白的花朵陨落在地,被一些肮脏的鞋踩得零落不堪。我说:“z,只要你相信我,接受我的帮助,这一天将永远不会到来。”
过了一段时间,电话里再也听不到z小姐的声音,接电话的陌生人告诉我,听说公司曾有过一位叫z的女子,可后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在忙碌和烦心的日子里,我尚且抱有一线希望:也许哪天z小姐回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她已是某大学的学生,或是接到来自某大学的信函,上面有z小姐的署名
岁月流水一样轻轻的逝去,z小姐依然杳无音讯。
“然而,每当我会想起那个z小姐相识的特殊场合,我就无法把她和风尘女子联系在一起。无论上苍会给z小姐怎样的命运而那个曾经在灯红酒绿中静默的女孩子,永远都会以纯情少女的姿态,珍存在我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