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随想
今年的春节,说过去就过去了,一转眼,我们又开始进入以往熟悉的生活轨道,该干嘛还干嘛去。春节,在有些人的概念中,只不过是又一个五一或十一黄金周而已,稍微不同的是,我们是在过年。因为是过年,我们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亲人或朋友,我们回家看看,我们团圆,我们相聚,我们去偿还千年承袭的情感。
过年,一个古老而又亲切的词汇,除了回家再聚首,我们在其中还想到了什么?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渴望着吗?渴望着过年,又能带给我们什么呢?翻完一本老皇历,是意谓着辞旧迎新,还是意味着我们又年长了一岁?听人说,过年时我们喝“屠苏酒”就得从家人中最年少的人开始喝,最后才轮到最年长者,因为,小孩子盼望着长大,而年长者却希冀光阴能多留住一会儿。是的,小孩子盼望着过年,过年多热闹啊!有新衣服穿,有好东西吃,有平时难得相聚的小朋友们一起玩,有压岁钱可得,真好!至于年长者如我们,盼望着过年,也只不过是盼望着一个新的开始,总结今天算计明天罢。
然而,过年期间走亲访友,还有没有往日的情份?记得那时候,老大初几,先不要说有那些俚俗和风情,就一年难得聚首的亲人,见面之后总是异常的亲热。特别是在农村,天不亮就起来,要走好远的路。到了,说一声辛苦,道一声拜年,礼轻仁义重。小孩子们见到三姑四婆,先是怯怯的神情,然后在得到一些小礼物如糖果糕点、一毛两毛的压岁钱等等之后,才笑逐颜开,和那里的小朋友们欢呼雀跃而去。大人们则是聊不完的龙门阵,什么今年谁谁谁怎样了,哪点又有什么对头不对头之类,家长里短的说着。看看天色不早,又是留又是拉,亲情还需泪花来感染。礼尚往来“男客走齐初七八,堂客走齐春草发”因为惦记,明年,我们还看得见几个老人苍桑的容颜?
如今,电话一打,车子一开,亲友一相聚,即时喝酒打牌去,与平常又有何区别?何况,现代人的生活起点本身就比过去高。梁实秋“父亲说,‘我愿意在哪一天过年就在哪一天过年,何必跟着大家起哄?’”我们不起哄,但对于年该怎样过,却各有胸中丘壑。拜望那些三姑四婆们,也可也不可,或许带一两张钱去,就算了了心中夙愿。更多的时候,我们脸上戴着面具,更多的时候,我们在为“利”奔波,枉自有人为此折腾。五六天之后,年味已淡如白开水。于是有人说,现在过年也没多大意思,与平常差不多。我们不得不感叹,我们的时代变得好快!
记得2006年9月3日参考消息刊载有阿根廷生活月刊8月号文章我们的时代(作者豪尔赫卡林),文章说“我们的时代矛盾重重。我们的房子越住越大,家庭却越来越小;我们需要学的东西越来越多,感情却越来越少;我们的话越来越多,但心中的爱却越来越少,我们学会了赚钱,却不懂得怎样生活。我们登上了月球,却不能穿过马路了解对面的邻居。快醒醒,行动起来吧!你正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呀?!”是啊,我们正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们正在过着我们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生活,随波逐流,各行其是。
滓秽日去,清虚日来。明年的春节,我们一样要回家看看,要团聚,而我们的亲情和爱,是不是应该还多一些呢?诚愿如此,春节这种传统文化才更有价值,才更显浓烈和实在。
2009年1月30日
过年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北宋王安石的这首七绝诗元日,早就耳熟能详,现在的小学生大多也会背诵。元日,指阴历正月初一,即春节,也就是我们口中常说的过年,过年就意谓着辞旧迎新,家家户户“总把新桃换旧符”充满喜庆。
王安石是北宋抚州临川(今属江西)人,彼时彼地过年的习俗与我们现在并不两样,只是我们这里难得见到写上神荼、郁垒二神名的桃符罢了,至于是否元日这一天才换新,另当别论。曹雪芹在红楼梦第五十三回专门描写过荣、宁二府过年的情景,其中“已到了腊月二十九,各色齐备,两府中都换了门神、联对、挂牌”与我们这里的习俗是相同的,当然,其“新油了桃符,焕然一新”不知怎的,我们这里倒省了,或许是本来也无。
记得小时候,无论家景萧条与否,除夕日(或前一两天)照例由老辈子承启,备好年货,也要祭祀宗祠,吃团圆饭。一大家族人,不论千里万里,能回家的都回来了,全部聚于一堂,笑逐颜开,热闹非常。那时我还年少,常常对祭祀这种封建的东西感到厌烦,只记得是由家族里最年长者又辈份最高者来主持,至于由谁献祭、捧香,怎么拜礼,却并不讲究,重要的是要给财神爷灶王爷和祖先焚香烧纸。而吃团圆饭,却是亲情最为具体的表现,并不在意什么“屠苏酒、合欢汤、吉祥果、如意糕”只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