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能够翻盘呢?”卓扬轻轻笑了,如是说道。
格登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你难道就不怕你赌输了,万劫不复吗?”
“怕又有什么用呢?怕只能让你一辈子止步不前,唯有压上全部赌注一赌,方能有机会翻身,登临巅峰。格登大秘书长跟我一样都是从淤泥里爬起来的人,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卓扬饶有兴味的望着他,总算是体味了一把我为刀俎,人为鱼肉的感觉。
格登看着他漂亮得几乎不真实的脸,不知是褒是贬,颇有些讽刺的开了口:“你真是厉害!真是半点也不怕自己输个倾家荡产。”
“多谢夸奖。你该知道登临一个向导能够登临的最高峰,成为帝国的皇后是我毕生夙愿。”卓扬毫不在意他语调里的讽刺,甚至有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现在说我会不会怕输个倾家荡产,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现在的结果就是,我赌赢了,赢得彻底。”
阅兵大典过后,奥斯斐亚的政权几乎已经全数移交到了穆迪斯手上,温斯顿大帝处于半退位状态。
凯瑟琳皇后和穆迪斯关系不睦,现在他虽然还是太子妃,但实际整个奥斯斐亚已是没有说话比他更管用,更有权势的向导了。
格登嗤笑一声,不由发问:“你现在这副样子——你难道就不怕你的皇太子殿下看到知道吗?”
讲究人权的理想主义者穆迪斯可不想是会喜欢卓扬这种机关算尽向导的哨兵类型。
“我怕什么呢?”卓扬看着他却笑,为了达成目的,他在别人面前说话素来三句真,七句假:“太子殿下的命是我救的,他这一辈子都是欠我的。”
格登定定看了卓扬半晌,方才觉出了卓扬的意思,不由沉声叹道:“可怕……你真是个可怕的人。”
穆迪斯.布里卡尼亚的民众支持率和个人号召力在整个奥斯斐亚都极强,从来无人可以超越,对于大部分的民众来说,他便是信仰。
就算卓扬在他和结婚后,因为出众的容貌和举止也获得了许多的民众支持率和好感,但那也还是虚的,是依附于穆迪斯而来的。
若穆迪斯将来和卓扬有个什么争执,分开,几乎毋庸置疑是所有人都会站在穆迪斯那边,不会去支持同情卓扬的。
因为穆迪斯是民族英雄,而卓扬说到底不过是个和穆迪斯因为婚约而结了婚的影子,就算他表现得再好,亦如是。
可今天,穆迪斯当着媒体,全国人民和所有人的面说了卓扬为了救他,在生死边缘挣扎,几乎丢了命才恢复了精神力,救了他的性命,就大不相同了。
穆迪斯的命是卓扬救的,卓扬又是珍贵的双s级向导。
这以后,穆迪斯若是和卓扬感情生变,立场不和再起争执……只怕立时就要千夫所指……
能让穆迪斯当众说出这番话的卓扬,着实是个人物。
不过,也是了……就连自己这样的老谋深算之人都叫卓扬玩弄于鼓掌之间,理想主义者的皇太子又岂会是卓扬的对手呢?
只怕就是连自己陷在了卓扬这副美艳皮囊,内里实则是个黑洞的温柔乡里都不自知吧。
“承蒙夸奖。”卓扬并不在意别人将他想得太过高深,也无意去对格登解释,只十分坦然的将之视作了恭维,接受了自己心急叵测的人设。
格登醒过神来,再不敢将卓扬当自己可以随意拿捏的工具看了,沉声却问:“不知太子妃殿下和我说这么多到底有什么目的?”
看清了卓扬的可怕以后,他只觉得卓扬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了。
若无目的,也不至于跟他借一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