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瘦了。
“皇上,你的眼睛好利,你这是属于猫头鹰的眼睛吗?”
“为什么是猫头鹰?”
“因为猫头鹰的眼睛就是很锐利,听说猫头鹰在漆黑的夜晚都能看见东西。”
“奇奇怪怪的,你又怎知猫头鹰的眼睛在晚上能看到东西,你又不是猫头鹰,过来。”
林翡儿自然地走过去,直接倾靠到皇上身上,脸贴着他的胸膛,“臣妾有点想你。”
“你可以过来乾清宫。”
“那还是算了,臣妾每日接触的人也不少,臣妾怕自己不知不觉中也被感染上疫病,到时候再传给皇上,那臣妾真的是千古罪人,死不足惜。”
“少胡言乱语诅咒自己,你这张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不知道吗?宫规都学到哪里去了。”
“臣妾错了,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想搂着她进寝殿时,林翡儿抬眸看着皇上,说她还没沐浴。
“朕不嫌你。”
“皇上,你沐浴了没有?你没有的话,臣妾嫌你。”
康熙忍不住捏了捏佟佳氏的耳朵,被她的话气到,两个月不见,她是越发伶牙俐齿了,沉声道:“再多话,朕就治你的罪。”
不过他们还是先去沐浴,等两个人都回到床上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情,这么久没见,康熙自是想佟佳氏的,加上也的确隔了很久才做这事,每日被这疫情弄得心烦气躁,好不容易见到曙光,他才有心召人侍寝,他攫住她的红唇,剥掉她的寝衣,手摩挲着她光洁的后背。
“承乾宫这阵子没人生病吧?”
康熙记得其他宫都有奴才生病,唯独承乾宫没有。
林翡儿心里一激灵,气氛正好,皇上却问这个问题,她都忍不住紧张一下,搂着皇上的腰,“没有,臣妾让承乾宫的人不要随意进出,皇上,你别说这么多打断情绪,早些结束,我们还能早点歇息。”
“你已经想着歇息了?”
“时辰不早了。”
“那你可能希望落空,今晚你别想早点歇息,隔了这么久,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朕吗?亏朕还挂念着你,你说你是不是没有良心。”
康熙越说越气,干脆堵住她的嘴,往里面探去,用了劲卷着她粉嫩的小舌。
林翡儿有些吃疼,想后退时还被摁住,后退不得,腰间被手掌箍得紧紧的,她连呼吸都被夺去,她被弄得难受,呜呜地出声。
可是人没理她,继续吻着。
她感觉自己舌.头都要麻掉了,不知过了多久,人才被松开,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气得拍他胸膛一掌。
“皇上,臣妾要是憋死了,你就是凶手。”
“不会的,朕有分寸,你自己也要学会换气才是,都这么久了,你怎么就学不会换气呢。”
怎么还怪到她头上,林翡儿忍不住掐一把他的腰,瞪他一眼。
康熙觉得她这一瞪更是灵动,兴致更是浓郁,他把她弄到下面,明明已经是十二月,天气寒冷,偏偏两个人都出了一层薄汗,许是这寝殿内置放的炭盆太多了,冬炭烧得过热,把他们都熏出汗了,在她喘够之后,他又忍不住堵上去,跟佟佳氏唇.舌相交是一种极大的乐趣,他乐此不疲。
第105章
由于疫情还没结束,过年的时候,宫里连除夕家宴都没有举办,为的就是不让众人聚在一块,互相传染,听说这疫病还有潜伏期,不是一下子就发病,有可能隔了几天或十余天才发病。
她们也没有过去宁寿宫给太后拜年,听说太后病了,太后病了跟奴才病了完全不一样,虽然宁寿宫也被封起来了,但皇上专门让两个太医守在宁寿宫给太后治病,好的药材也送往宁寿宫。
这个年过得很平静。
胤禛的福晋,费扬古的女儿乌拉纳拉氏在上一年五月份进宫,由于她住在阿哥所那边,平日里她们见得不多,她倒是过来给她拜年,给她送了过年礼,听说昨日,她给德妃拜了年。
林翡儿也备了过年礼给她,顺道让她坐下来聊一会儿,问问胤禛的近况,她也很久没有见到胤禛,胤禛没过来跟她请安,因为胤禛被皇上分配了任务,他平日里可能常在京城内城走动,感染的风险比较大,于是一直没有过来请安。
乌拉纳拉氏说胤禛一切都好,就是这阵子忙了一些,时常不见人影,还说了胤禛的侍妾之一宋格格怀孕了,刚满三个月。
林翡儿听乌拉纳拉氏的语气似乎有些丧气,她便说道:“那宋格格进宫比你早两年,她在胤禛身边比较久,她比你先怀孕也情有可原。”
“佟妃娘娘,我知道她在四阿哥身边比我久,只是自打我进宫后,四阿哥还是对宋格格多有眷顾,而我……觉得我被四阿哥冷落了,明明我才是福晋,是正妻,可我却觉得我比不过一个格格。”
绮芙进宫也已经快进一年了,只是四阿哥身边有一个宋格格,是四阿哥第一个女人,四阿哥平日里对宋格格很是宠爱,明明她才是福晋,偏偏四阿哥对她不冷不热,如今宋格格还先怀孕了,她怕宋格格先生出长子,可能是佟妃亲近平和的语气让她忍不住放下戒备,将她这段日子的苦闷倾述一番。
“你是福晋,是正妻,就更不用担心一个格格,你才刚进宫,感情也是需要循序渐进,你与胤禛相处久了,感情深了,胤禛待你自然也会跟待宋格格一样,慢慢来,别着急。”
“多谢佟妃娘娘教诲,我明白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等这疫情过去,我再来探望娘娘,祝娘娘过年大吉,事事如意。”
林翡儿笑了笑,搀着乌拉纳拉氏的手,亲自送她出内殿,叮嘱她好好照顾自己,也努力打点好胤禛藩邸的一切,胤禛这阵子事务繁忙,希望后宅平和,让他安心在前面忙活,既是福晋,应拿出福晋的姿态,大大方方,宽宏大量,一些细枝末节能放就放,不然还会影响自己的心情,开心是一日,不开心也是一日,还不如开心一点,想开一些。
待乌拉纳拉氏走后,林翡儿坐回到椅子上,想起方才跟乌拉纳拉氏说的话,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渐渐被同化了,她开始有了古代人的想法,她对男人的三妻四妾习以为常,还劝人打理好后宅,好让男人安心在前面奔波。
“娘娘,你在想什么?”
“如春,我突然觉得人处在环境里,人是会改变的,被环境改变,被时代改变,潜移默化很可怕。”
她到底是林翡儿还是佟佳.梨尔,这么多年,她恐怕连佟佳.梨尔当年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别人是反抗封建旧制度,她反而顺应遵从了封建旧制。
如春不解:“娘娘,你在说什么?”
林翡儿摇摇头说没什么。
“娘娘,奴婢不知娘娘说的环境是什么,但奴婢觉得人处在当下,当下形势如何,人要顺应形势才能活得自在,逆风而行总是艰难的。”
林翡儿抬眸看向如春,眼里有一些诧异,她身边都是一些什么能人,她们拥有的智慧与阅历比她多,才能说出这般有道理的话。
正如有些人觉得太清醒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什么都做不了,改变不了局势的时候,还不如糊涂地过了一生,人就怕清醒了却无力改变,而导致人始终在痛苦地挣扎,逆势而为。
“如春,你说得有道理,是我胡思乱想了,太后那边是什么情况,是不是还病着?”
“听说还病着,那太医都日夜守在宁寿宫,娘娘,我们要不要送点东西给太后,以示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