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没大没小了,小时候还叫我哥哥呢,现在称呼大名了?”
姜眠哼了声,“我才没你这种哥哥...”
眼看两个人又要斗起来,贺榆书笑,“行了行了,贺浔才不和你们瞎胡闹呢。”
“就是就是。”姜眠小声嘀咕着,偷偷瞄贺浔一眼,又马上收回视线。
整个贺家,他除了对贺榆书能好言好语几句,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他的好脸色。
也就是今天他和简征一起来看贺榆书,刚好姜眠又在家,几个人在二楼的小露台碰到,贺浔嫌他们聒噪要走,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姜眠的视线转而落到一旁的黎月筝和林思璟身上,笑着问:“是《周邮》的记者?”
“是啊,让人家看笑话了吧。”贺榆书无奈地笑笑。
站在后面的黎月筝微微垂眼,脑子里闪过那天在沙发上的事,心脏一跳,没去迎贺浔的视线。
“我记得之前你不是也接受过《周邮》的专访吗?”贺榆书看向贺浔,“巧了。”
想到什么,贺榆书又问:“对了,之前采访你的是哪位记者啊?”
意识到黎月筝的冷视,贺浔眉眼的温度无声降低。
可以,还是不想搭理他,还是要和他断个干净。
他偏就不愿意。
贺浔没很快回答,像是在思考,半晌,才把视线缓缓移到黎月筝身上,“我记得,好像就是这位?”
感受到那滚烫视线,黎月筝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仍旧没说话。
旁边的林思璟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袖,意味深长,“贺大佬好像对你有意见。”
闻声,黎月筝只是朝她笑着耸耸肩,并不反驳。
贺浔的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黎月筝身上,直到旁边的简征用肩膀碰了下他,才把视线收回来。
“还这么多人呢。”简征压低声音笑着调侃道:“收敛点儿。”
几个人又简单寒暄几句,贺榆书张罗他们去楼下坐着,自己则带着黎月筝和林思璟上楼。
越过贺浔他们时,黎月筝同他之间还隔着林思璟和贺榆书,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
贺浔一直在原地停到三楼书房的门关上。
他事先确实知道贺榆书接受了《周邮》的采访,可从他那里得到的消息来看,记者并不是黎月筝。
所以在这里同她碰面,贺浔是意外的。
采访的时间不短,黎月筝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还在低头翻看手机里采访沟通群的聊天记录。
就在这时,黎月筝的余光突然看到走廊里拐出个人。
一抬眼,贺浔就抄着裤兜在那儿站着。黑衬衫,西裤,肩宽腿长,长身玉立。
四目相视,贺浔缓缓走过来,在黎月筝身前站定。他垂眼注视着她,音色清沉,“黎小姐,怎么还装不认识。”
他气性上来的时候就会叫他黎小姐。
黎月筝平静应他,诚实道:“只是没想着和你说话,哪里有装不认识,贺先生。”
说完,黎月筝便想越过贺浔往书房走,然而贺浔却牢牢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身前一拉。
脚尖几乎顶在一起,黎月筝眉心微拧,手心抵住贺浔的肩膀,腰背却被他揽住。
不就是没和他说话,黎月筝没懂哪里又惹到他了。
“贺浔!”黎月筝急促唤他名字,生怕他又做出什么脑子抽风的事,五指几乎要嵌进他的肩臂,“这里和楼下都有人!”
贺浔唇边扬起抹没什么温度的笑意,“现在知道叫我名字了?”
“有人怎么了。”贺浔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拨过她长发,“反正更不光彩的也不是没做过。”
黎月筝被他的话搞的心尖一缩,开口就呛回去,“这么说你经验还挺丰富的,我是不是还要给你拍手叫好啊。”
一顶「经验丰富」的帽子扣下来,贺浔笑出声,胸腔都在震。
偏偏眼中尽是寒凉,深不见底的瞳孔氤氲着讥讽。
他盯着黎月筝,抓着她的手腕移至自己唇边。
温热的气息落在皮肤上,唇线若有若无擦过。书房就在尽头,里面的人随时可能结束采访出来。
耳边还能依稀听到楼下姜眠和简征的斗嘴声,不知说到什么,脚步声突然响起,像是两个人,一轻一重,不快不慢地往他们在的这层靠近。
黎月筝心头微颤,挣扎着想要退开。
然而贺浔却增加了力道,拇指按着她掌心,强迫她将五指松开。
“贺浔,姜眠和简征——”黎月筝的声音被亲吻打断。
她掌心贴着贺浔的唇,能感受到湿热和啄吻,黎月筝只能看到贺浔唇以上的半张脸。
贺浔低头在她掌上厮磨,却掀起眼皮,目光同她相对。
“你不是知道吗,筝筝。”有手掌的阻隔,贺浔的声音稍显沉闷。他语调平缓,却含着笑,让人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从以前到现在,我就你一个。”
贺浔从来不会叫他筝筝。
但是岑叙白会。
第36章冬至
男人目光的掠夺性太强,偏偏眼中的笑意凉薄又轻慢,黎月筝怔忡片刻,一时间竟不知道这话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