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尽快吸取更多的气运之力,下方的打斗他已经顾不得了,早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在找到贺哲翰的时候他就该直接化形跟阿诺一起将那祸患解决掉。
场中打的激烈,场外也看的心惊胆战。无论是修士还是异能者,突破的时候都是最关键的时候,而德蒙阿诺竟然在战斗中突破不说,还一边打一边承受雷劫的历练,而且看起来他比那个贺哲翰的状态还好要,这简直就不是人。不过也是因为这样,他们对德蒙阿诺的胜利有了更大的信心,谁能有他们阿诺男神这般强悍,整个星际大概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至于白灼轻,他们本来就是一家的,没有可比性。
远在白国早已‘退休养老’的德蒙赫和妻子同样也在关注着这一场战斗,原本有白灼轻在身边他们并不担心儿子的安危。但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在这时候阿诺竟然渡劫。不过看到儿子应付雷劫还游刃有余的模样,多少也松了口气。只是看到在阿诺的攻击和雷劫洗礼的双重折磨之下已经只剩一口气在支撑的贺哲翰,夫妻两做不到幸灾乐祸,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只剩满腹复杂的感慨。
他们在对战之前的谈话也通过屏幕传递了出来,原来兄弟反目竟然只是因为一颗他见都没见过的灵珠。哪怕那灵珠是多么逆天的宝贝,既然被贺鲲鹏先一步拿到,那他自然就不会去争去抢。不过这种事哪怕自己说了贺鲲鹏恐怕也不会相信,只是想到现在他们各自的结局,难免有些唏嘘。算计了一辈子,最终落得这般下场,也不知该不该叹一声可悲。
战场之中,白灼轻将天命令符中的气运之力吸取一空,虽然大部分都没能来得及炼化整个囫囵给吞了,但看到落在阿诺身上的雷劫气息变的柔和了不少,没有最开始那恨不得劈成渣的架势,顿时松了口气。幸亏自己够聪明机智想到了这么棒的办法,要不然那家伙今天肯定折损在这里了。果然就如同网上那些吃瓜群众说的,阿诺上辈子恐怕拯救了整个银河系,要不然怎么就这么有福运嫁给自己呢。
虽然雷劫没有了最开始的那么狠厉,但随着一道道雷劫的落下,阿诺现在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就连白灼轻专门给他炼制的法衣也残破的惨不忍睹。不过比他更惨的还有那贺哲翰,贺哲翰一次又一次的借由噬魂铃来抵抗天劫,但那噬魂铃也就是个灵器,又不是神器,最后终于抵挡不住天劫的威力彻底粉碎了。那贺哲翰是将噬魂铃当做本命法宝来炼化的,本命法宝被毁,他更是伤上加伤,重伤的倒地不起了。
看着同样拖着一身是伤追来的德蒙阿诺,贺哲翰原本想要笑一笑,却因为太重的伤势再次吐了好几口血,这才道:“早知今日,当初对你就不该手下留情。”
阿诺勾了勾唇,冷冷一笑,又一道雷劫落下,阿诺看也不看顺势举起手中的长枪,那道雷劫笔直地击入长枪之内。紧握长枪的阿诺只觉得五脏六腑瞬间被粉碎了一般的疼,但他却没有丝毫的停歇,借助雷劫之力,轰然发力,雷霆般地一击,在贺哲翰惊恐到扭曲,怒恨又不甘的神情中猛烈地刺入其脏腑。
与此同时,一抹血团飞一般地快速闪过。早前为了对元婴修士有所了解,所以阿诺专门询问过白灼轻。那元婴就是在气海内诞生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小人,若是击杀元婴修士被那小人逃脱掉了,那元婴修士还能夺舍重生。所以阿诺早就防着这贺哲翰,防着他的元婴逃脱,也防着他自爆。灼轻有句话说的很对,反派死于话多,虽然他并不是反派,但若是话太多给了那贺哲翰可趁之机,那这一切付出就全都白费了。
当贺哲翰葬身于阿诺之手时,整个帝国围观这场战斗的人,无论身处何地,都忍不住欢呼起来。那些聚拢在广场上一同观看大屏幕的更是激动的与身边认识或不认识的热情拥抱。那些因为贺哲翰而失去了家人的人们更是跪地痛哭,仿佛随着贺哲翰的死亡,所有的灾难都熬过去了一般。
没了贺哲翰这个毒瘤,阿诺终于可以专心致志的对抗雷劫,然而雷劫早已在他自己都不自知的追杀当中顺利的度了过去。天上如同末日一般的黑暗云层渐渐散去,阿诺精疲力尽的倒在了地上,看着从天而降的那道天光,感受着身体里那些因为被雷劈到干涸的细胞正在慢慢活跃起来。满身的伤口正在一丝一丝的修复,阿诺仿佛听到了佛钟的嗡鸣,那一声又一声,涤去整个身心的尘埃。
眼前突然落下一道阴影,阿诺下意识睁开眼,看到那仿若天外而来的神祗一般的男子,顿时扬起一抹温柔至极的笑容来:“我想吻你。”
白灼轻看着阿诺身上被雷劈出的伤正在随着雷劫金光的照耀而慢慢修复,不过尽管如此,阿诺整个人依然看起来狼狈不堪。白灼轻原本过来是想要取笑取笑他,但大概是阿诺的笑容太好看了,竟然鬼使神差的跪在了阿诺的身旁,俯下身吻住了那双说想要吻他的双唇。
第175章简信的最终结局
一处昏暗的地下室中,简信端坐在石桌边,石桌上只有一面造型十分古朴的铜镜。长久未见光的面容上是不健康的苍白,眼底甚至泛着红肿,那双原本还算明媚的眸子只剩一片无神的阴沉。这里是贺哲翰为他打造的牢笼,无论他多么想要逃离,他都只能静静在这里等候着贺哲翰说的时机。
修士多少都会对自己的劫数有些许的感应,修为越高的人感应自然也越发强烈。就在贺哲翰投放出去大量的吸血虫卵之后,贺哲翰便安排他在这里藏身等候。也许是贺哲翰意识到这次自己的冲动之举会令自己走向一个死局,所以早早的就在替自己安排退路。
桌上这面铜镜是当年贺哲翰在那名叫舒阳子的修士遗迹中获得的,贺哲翰告诉他,如果当那铜镜上有了动静,那铜镜中所映射出来的画面一定要牢记,然后通过画面中的地方去找到他。贺哲翰说元婴修士体内有一枚元婴,只要他元婴不灭,那么他就不会死。所以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被德蒙阿诺杀一次,然后自己便趁机脱身,重新寻觅个地方潜心修炼再出去报仇。
其实简信不太明白贺哲翰跟德蒙阿诺有什么仇,如果是德蒙阿诺追杀他这件事,那么简信觉得只要是个有人性的人,都不会放任贺哲翰这个魔头,不过这话他不能说。除非他死,否则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贺哲翰也有本事将他抓回来。所以哪怕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地下室中并没有任何限制,他还是麻木的在这等着。
等待的这段时间简信不由得想起自从遇到那尊石像之后的种种事情。他的天赋不高,而且出身不好,去到那繁华耀眼的主盟星,还考上了并不算差的军校,在那天之骄子环绕的地方,他的平凡也被衬托的仿佛更加不堪,甚至觉得身边似乎人人都在瞧不起自己,其实说穿了,真正瞧不起自己的,只是自己本身而已。然而就是因为这份不甘的贪心,才会踏入那邪祟的诱惑陷阱,才会拥有那么多原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于会最终落到了今天的下场。
真要说起来,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应该是得到那石像后飞速成长起来令所有人刮目相看的那段时间,那些追捧,那些奉承,那些仿佛全世界都在围绕着自己打转的满足,尽管那些东西都是靠着旁门左道得来的,但他真的很喜欢那种虚荣的假象,哪怕那些都是假的。
铜镜的异动令正在发呆回忆的简信回过神来,铜镜微微震动后,并没有出现贺哲翰所说的可能会出现的画面,反而是镜面上出现了一团血红,然后啪地一声,整个铜镜便碎裂成一块块的残片。
看着满桌子的铜镜残片,简信那神情麻木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道光亮。铜镜已毁,是不是代表着那贺哲翰已经死的灰飞烟灭,连夺舍都不可能了。为了避免被科技的搜查到,这间地下室中屏蔽掉了所有的信号,所以即便外界网络上已经炸屏了,但他对发生的事情毫无所知。定定地看了那满桌的残片良久,简信终于是站起了身,他要离开这里,只要贺哲翰死干净了,那么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会对他有威胁了。
然而当简信打开地下室门的那一瞬间,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简信下意识侧身一挡,然而一道利爪瞬时落下。简信吃痛地连忙收回手,定睛一看,一只融入了一片黑暗中的豹子正蹲坐在他眼前,尾巴似乎正在不耐烦的拍打着地面,随着那尾巴的拍打,整个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动,可见这只黑豹的实力。
见到这只似乎很懂人性的黑豹,简信下意识便以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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