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间一长看确实是所有得了病的人都没救活,也清楚白术是被他们当了出气筒,虽然心里过意不去但是为了面子也没多说,也少在白术面前走动。
虽然都可以理解,不过白术对他们一家的印象都变得不好了。
白术抹抹嘴下去开门,那杨家人脸色发青一把抓住白术的手:“白大夫你快跟我去看看,我爹和我老弟他们一家今早上都躺炕上没动静,怎么叫都叫不醒,好像没气了,快跟我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白术一听情况就知道不会好,这时候身后正好封韩也走出来了:“浑身青紫或发白?”
那杨家人连连点头,封韩先白术一步踏出去,白术紧跟其后,跟着杨家人一起去了出事的人家。
后来白术才弄清楚,来的这个人是杨林槐,家里排行老二,是那个死了儿子的杨启东的二叔,而出事的这家是他三弟杨林木家。
杨林槐的老爹老杨头八十多岁身子骨十分硬朗,平时也是三兄弟轮流照顾,老杨头不偏不倚,到了谁家都不会太花家里钱,没事的时候还会干些活,也是和和美美。
这时候刚好是杨林木家里,杨林木媳妇在瘟疫中死了,还剩下儿子杨启高,这祖孙三代住在一起,这出了事恐怕都玄了。
到了家里封韩先是将门窗都打开。窗户外面封了厚厚一层塑料布用来保暖,也都拆下来尽快通风。
屋子里温度已经冷却了,分东西屋,老杨头和杨林木身子都凉透了,显然是没救了,而西屋的杨启高还有口气,不过瞧这情况也保不住了,杨林槐还不甘心想要雇车送杨启高去县医院,结果车子刚出村子杨启高就断气了。
昨天还一片其乐融融的模样,今天就死了一家三口。
不出意外,都是煤炭使用不当一氧化碳中毒死的。
其实封韩之前就有嘱咐过烧煤炭的人家注意通风,晚上睡觉炉子里也不要压太多煤,避免燃烧不充分产生一氧化碳。可是基本没人往心里去。不愿意通风是都舍不得屋子里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热气,一开窗户就全没了,至于生炉子都是有几十年经验的村民们都认为自己能把握好尺度不会有事。
毕竟在农村活了几十年,生炉子这种事还需要一个城里人教?
这次的惨案无疑时候在人们心中敲了警钟,封韩又将之前说过的话说了一遍,这回没有一个人再左耳听右耳冒,谁都不会嫌弃自己的命太长。
回了诊所白术还在可惜:“老杨头和杨林木都是烧了一辈子炉子的了,杨启高一直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不可能是他添的煤,怎么就能冒烟把人熏死?”
煤炉里还压着已经熄灭的煤炭,可以分辨的出这些半燃烧的煤炭就是杀死一家三口的真凶。
对于白术的疑问封韩倒是有自己的见解:“大概就是想着家里有杨启高这么个宝贝疙瘩,生怕半夜炉火灭了冷着孩子,所以才会多压煤炭以保证燃烧的足够长。往年年哪有这么冷的。”
因为今天特别冷,所以想要暖和就多加煤,人就真的没了。
好在诊所这里没有这方面的顾虑,锅炉房关上门空间就是独立的,也有自己的通风口,温室那边的也是一样。
两个人都不再提杨家的事情,白术清理牲口圈再喂饱了嗷嗷待哺的张口兽们,一起在温室里面侍弄越来越壮大的植物们。
中午晚上的伙食都是素菜,见了尸体对肉多少都有些抵触,虽然心里不舒服的还是白术,身为医生的封韩见惯了生死,所以并没有什么影响。
雪飘飘零零下了一个月没断,人们的适应能力都很强,已经习惯了每天定时扫雪,然后窝在屋里暖炕上,虽然没电无聊些,但三五聚在一起打扑克什么的还是有滋有味的。
而且下雪量这么大,来年弄不好是个丰收年,所以有了盼头日子也就好熬了。
租白术家里地的只有刘长久家表明不打算租了,剩下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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