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上紫光消毒灯打开,医学条件简陋,有个紫光灯就不错了。手捏着手术刀,封韩卡捏着大叔温柔的笑一笑:“会很疼,忍着点。”
他不说还好,一说男人就更加紧张了。手都开始颤抖了,只不过为了维持点男人的颜面,这才勉强保持镇定。
封韩带着口罩,也闻不到多少味道,下手干净利落挖出一块腐肉来。
那男人紧张的眼睛都红了,可没感觉到痛楚不觉奇怪:“怎么不疼?”
“都坏死了怎么可能疼,要的就是刮到你疼为止。”
男人的声音多了些颤音:“不能打麻药吗?”
封韩抬眉看了男人一眼:“我们麻药不多,被咬的人那么多一个个打也不够,还不如紧着伤口多的人用。你这边就一个伤口,咬咬牙就过去了。”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男人哭得心都有了。
封韩也清楚这活割人肉的疼痛,本想趁他没反应过来先把腐肉割干净,谁承想这男人反应这么快。
“有中医麻醉的,一种是喝的,喝完睡一觉什么感觉都没有,另一种是割完了撒伤口上过后止疼,你要哪一种。”
“多少钱。”
白术在一旁开口:“喝的五十,上的五块。”
其实真正的价格比这个高上不少,不过反正家里存货不少,就当做是接济乡里了。
男人想要前面的,可是一想起那颗粒无收的地里,咬咬牙:“还是上的吧,保证一点都不疼?”
“放心,药效以内保证不疼。”过后就不敢保证了。反正都是要割肉的,怎么可能不疼?
“其实早来两天都不至于这样,我家猪和牛也被咬了,当时涂上点红霉素现在什么事都没有。”白术从中药区翻找出麻沸散,小时候的白术被爷爷逼着背过几张药方,不过时间太久远了,其他的白术大多都忘记了。
只是这麻沸散小时候白术淘气偷着调配出来喂过隔壁家的牛,当时牛突然倒地,那家人还以为牛死了,哭得昏天暗地的,正打算剖开吃肉那牛突然睁开眼睛了,找白术的爷爷去检查一下,白术的爷爷看一下草料就查出了麻沸散,为此白术第一次挨了爷爷的打,所以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老爷子过去常翻弄的药方又哪儿去了?
封韩这边手速极快,男人颤颤巍巍闭着眼睛感觉到几下剧痛,随后感觉到上面撒了些什么,伤口一阵麻痹,再也感觉不到痛了。
睁开眼睛封韩已经在伤口上按了敷料贴,又缠了几圈绷带。
“别紧张,血已经止了,也上了麻醉粉,白术,麻醉时间大概多久。”
“两个小时。”
男人没有打吊瓶的打算,封韩就给她开了瓶抗生素,第一个弄完的走出了大门,其他的被蝗虫咬的人一听说这边能治,纷纷上门治疗。倒不是他们真的舍不得去县里医院,而是此时各大医院都已经人满为患,根本进不去。
第一天开始封韩就忙碌了一天半宿,直到凌晨才终于没有人来上门。村里人都清楚大半夜打扰人不好,也都知道忍一宿第二天早上赶早来。
今天过来的人要的麻醉基本都是手术后撒上去的那种,只有两个学生受不了苦,家长才给用喝的让他们好好睡一觉不至于眼看着自己被挖肉。
已经好久没有进行这样长时间持续手术的封韩有些吃不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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