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还没消散,就被任意的话问住了。
因为实在变不出个任疏来,顾烈只好违心地点了头,心里不停默念,小疏,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咒你的。
当时任意还不能下床,问过也就过去了,虽然不是很信的样子,但也没有纠缠不清。
过了几天,任意的身体好点了,能坐着轮椅出去转悠两圈,顾烈终于醒过神来,坏事了。
因为任意不去别的地方,他直接让护士阿姨推着他去了总台,问任疏的病房在哪里,服务总台告知,没有这个病人。
那天晚上,顾烈赶到医院的时候,被儿子不要命的哭法吓坏了。
“骗我,你骗我,爹地根本就没有生病,你告诉我,爹地在哪里?”
任意对顾烈的信任度始终是有限的,任疏在场,这个数值就要高点,任疏不在,明显就低了许多。
这回更惨,顾烈的谎言被儿子识破了,只看任意“爸爸”都不叫了,就知道他有多生气。
顾烈低声下气哄了儿子很久,但是由于他交待不出任疏的下落,任意说什么也不肯原谅他。
顾烈也有想过向任家长辈求助,无奈他们和任意更不熟,来了起不到多大作用,再说任意见人就问一个问题,任疏在哪儿,谁来都没辙。
倒是任敏和任萱给他出了个主意,娃娃住院这么久,肯定很想幼儿园的小朋友,有玩得熟的,让他们来看看说不定能好些。
顾烈马上想起任意的小女朋友茜茜了,下班时间不到就直奔幼儿园,和茜茜的母亲说明情况。
茜茜的母亲很通情达理,带着茜茜跟着顾烈去了医院。
也不知道两个小朋友凑在一起嘀咕了些什么,反正茜茜走以后,任意虽然还是生气,起码不赶顾烈走了。
顾烈不敢奢求更多,他知道,他和娃娃能不能和解,任疏是关键。
“爹地还是没来吗?”顾烈推门进来,任意习惯性地往他身后看去,然后失望地垂下眼睑。
“娃娃,你相信爸爸,爹地肯定会回来的。”顾烈现在不哄儿子了,因为无论他说什么,任意都是不信的。
“哼!”任意不太高兴地哼了声,低下头玩他的平板电脑去了。
“娃娃,你都玩了一天的电脑了,出去转转好不好?”
“不好!”任意头也不抬地说道。
“爸爸带你去买棒棒糖,还有巧克力”考虑任意的牙齿健康度,任疏对他的零食管得很严,平时根本不让多吃,尤其是糖果。
“不要。”任意还是摇头,就是不看顾烈。
顾烈还想说什么,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同事打来的,赶紧接了。
“你说什么?滨江码头,好的,我马上就来。”
“你知道爹地在哪里了吗?”从顾烈接通电话,任意就不玩游戏了,抬头盯着他的手机看,耳朵也竖了起来。
“不知道,不过快了。”还是之前那个神秘人给的消息,第一次他们找到了陈毓的女儿,这一次,能找到任疏也说不定
“爸爸,你要把爹地带回家来。”经过这么多天,就算谁都没说过,任意还是本能地猜到了,爹地可能出了什么事。
“宝贝儿,爸爸会的。”顾烈低头吻了下任意的额头,匆匆出门了。
任意坐在病床上,双手合十,做了个祈祷的动作。
顾烈驱车赶到滨江码头,他的同事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陈子琮真的会来这里?”顾烈表示怀疑,如果不是有了线报,他都看不出眼前这艘游艇是准备出逃的,陈子琮多半是得罪了身边的人,不然不会被泄底地这么惨。
“那条短信是这么说的。”有了白天的经历,顾烈的同事对神秘人的短信,有了一定的信任度。
晚上十点左右,陈子琮真的来了,一个人来的。
顾烈想着线人提供的消息,暂时没有行动,捉贼要捉赃嘛,他想看看陈子琮等的人是谁。
不料等了整整一夜,什么人都没有来。
快天亮的时候,陈子琮等不下去了,叫人准备开船。
顾烈不敢耽搁,和同事把人拿下了。他不知道,没能来的那个人就是陈子琪,他们收到的短信也是他发的。
陈子琪没来的原因,是任疏发生了点意外,情况还很危急。
在小路上走了约莫半个小时,陈子琪他们准备回到正路。
然后他们就很悲催地发现,在刀疤脸的带领下,他们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