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流行着一种八九岁的他还记不住名字的疾病,无法医治,传染得很凶,周围的镇子上的人死了很多,而最终教堂里有一位修女也被病魔侵害了。
再后来,那位住在教堂里的吸血鬼先生目光不忍地看着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修女,向她伸出了手。
再后来,他终于向着丹尼尔伸出了手。
丹尼尔还记得,他成为吸血鬼的第一个瞬间。与人类时候的身体感觉不一样。当人类的时候,身体会累,会倦,会沉重得不能再沉重。而成为了吸血鬼之后,却再也没有那些负担。
仿佛新生,可心里却又仿佛像是死过一次一样哀愁。
他抱着那只襁褓里的小吸血鬼东躲西藏,租不到房屋,更不要说古堡。曾经有好几个晚上,丹尼尔只能抱着小小的维克多,躲在桥洞的下面。
他用手指逗弄着小鬼。
吸血鬼刚出生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沉睡期,他们需要花上比人类要久的时间拥有自己的意识,能够睁开眼睛。而这过程里,需要血液,需要保护。
而关于婴儿吸血鬼的记载也太少了。丹尼尔用手指戳着维克多的脸颊,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教育一只小吸血鬼成长。
“嘿,小鬼。”八九岁的小孩子抿了抿嘴唇,“你说我们可以活下去吗?我和你。”
闭着眼睛的小吸血鬼的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丹尼尔的话。
“你听到了?”
丹尼尔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伸出手指去,戳弄着维克多的小胳膊。
小家伙扭动着伸出了肉乎乎的小手,握住了丹尼尔的手指。
丹尼尔愣了一下。
他迟疑地、不敢置信地反握住了维克多的小拳头,将它整个包了起来。
好吧。他想。
我们可以。
“这个我做不到。”
吸血鬼猎人点燃了一根烟,慢慢地将它放进了嘴里。
呛人的烟味儿弥漫过来,维克多反而往前探了探身,低下头去:
“我求求你,你如果想要的话,事后杀了我也无所谓,包括眼睛,牙齿,甚至内脏,我都可以给你,但是、……”
“我是说,我做不到。”男人深吸了一口气,将灰白色的轻盈的烟圈吐了出来。
“做不到?”
维克多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睛,不知所措地盯着男人的脸。
“我同你一样。”男人按灭了还剩一半的那根烟,将它丢进了垃圾桶里,轻描淡写地说着,“我也不是纯种的吸血鬼。我的母亲是个妓女,在夜里被一只那鬼玩意儿给上了,莫名其妙生下我,然后就死了。”
他耸了耸肩,瞟了维克多一眼,“所以我跟你一样,你做不到的我也做不到。你不能像你父亲那样救他……暂且称之为‘拯救’吧,非纯种的吸血鬼咬了人类,那个人类只会成为神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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