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妆只看得到飞速向后移动的天花板,她被“护士”从急救中心推了出来,上了电梯,一路匆匆忙忙,不知道又要被推到哪里去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在做梦吗?
她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禹筱到底给自己注射了什么“药品”让自己能看、能听,却不能说话、移动;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去那间漆黑恐怖的房子,躲了一阵子,又突然兴起将自己带出来,丢到急救中心的活动手术床上。
那么现在自己是被送去治疗吗?还是?乔妆脑袋里生出无数个问号,她甚至瞪大了眼睛,竭尽全力表示自己依然活着,以免护士怀疑自己死了而将自己推进太平间里去。没有挂号、没有家属、没有接受任何检查和治疗,乔妆心里突然害怕了,她以前曾经听欧阳说起过黑市买卖,有些人专门做这种坏事,他们借故亲近一些半生不熟的热心人,骗取他们的信任之后,将他们打晕或麻醉,然后送去地下诊所配型给出钱买器官的病人。
乔妆不由想起了禹筱骗取自己信任的全过程:那时两人正在大厅看电视,新闻里播放着灾区再次受到水患打击的画面,背景评论说这次水灾引发泥石流灾害严重的部分地区正是去年地震的重灾区禹筱在自己身边毫无预警的恸哭了起来,她说那里是她的家乡,能从那个小山村走出来是自己从小的梦想。外面的世界诱惑那么多,为了生存她做了许多自己不想做却被逼无奈必须要做的坏事。
一件件回想起来,禹筱觉得自己当真是罪无可赦。她向乔妆忏悔,就像在告解室里面对神父的信徒一般虔诚。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罪责,并为自己讲述的每一桩罪恶痛哭流涕、捶胸顿足,她的悲恸和真实打动了乔妆,她的身不由己、悔不当初让乔妆忘了她曾经怎样陷害自己。又怎样在自己面前毫不迟疑的做了侩子手
甚至最后,乔妆被她感动的几乎要一起哭起来,她相信禹筱已经悔过自新,现在只想要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所以当她提出要回去故乡,帮助灾难中的乡民共御天灾的时候,乔妆没有丝毫的怀疑。
后来的故事顺理成章,第二天早上禹筱带着红肿的双眼和一夜未眠的黑眼圈请求乔妆陪她去临时物资集散地为她的同乡捐出一些急需物资的时候,乔妆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自己真是被人卖了,还亲自送货上门,只差亲手替人数钱了。乔妆内心苦笑着。禹筱那时将车一路开进了中心医院,自己都没有怀疑过她,还天真的以为临时物资集散地设在中心医院正好。援建的药品经过医生的筛选,能更直接有效的起到治病救人的目的。
禹筱将车停到了地下停车场,领着乔妆一路向医院东南角赶去,她说新闻里讲了:临时物资集散地在中心医院东南角传染病防治中心的独栋小楼里。
乔妆放心的跟着她,心里还盘算着要开一张多大面额的支票代表自己的心意。对于灾区需要什么物资,哪些筹备丰裕,哪些相对短缺,乔妆并不清楚,所以她认为自己目前能做的只有出点钱,让知道灾区急需什么物资的人统一调配。也算是略尽绵薄之力。
专心致志考虑着数额问题的乔妆,根本没有看到禹筱什么时候拿出了那只针剂,等她看到的时候。那只针剂已经没入自己身体里,传来一阵刺痛
不多时,乔妆眼中的诧异就转变成了迷茫,她看到禹筱伸出双手抱住了自己,她想逃却已无能为力:软弱膨胀的无力感、酸痒难耐的麻酥感从四肢席卷入身体中心。乔妆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浮在云端之上。像一只被禹筱牵着线飞舞在半空中的风筝。
禹筱将乔妆带进了那间暗房,乔妆迷离中未能分辨出方向。却知道自己经过了一片绿地,刚刚清剪过的草坪,散发出浓郁清冽的草香之后便是越来越暗,越来越暗,直到自己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乔妆以为自己晕过去了,谁知道不是,等她慢慢适应了黑暗,才发现自己依旧醒着,只是被禹筱带入了一间暗房。
没有光线,没有触觉,乔妆看不到也感觉不出自己的姿态,更不知道禹筱在不在自己身边,她只能闭上眼睛,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乔妆不懂医术,却也知道有些手术需要全麻,有些则不需要,患者在手术过程中必须保持清醒,比如剖腹产那么,器官移植也需要患者保持清醒么?!他们想要自己的什么?心、肝、脾、肺、肾?还是干脆全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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