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找到一些办法,联系外界,必须在造成无法挽救的後果前制止他。
空间里面逼真地虚拟出来了日月星辰,窗外的阳光亮了又暗,影子短了又长,然後是夜。
根据窗外透射进来的星辰位置判断,大概在凌晨时分,我床头的空间开始出现了波动。
地毯上面的月光浮起一片荡漾的浅晕,然後他的身影逐渐显现。
月光下,戴著古旧面具的穆底斯叔叔站在那里,面朝向我,莹莹的银发顺著神袍的纹路流淌而下,神袍的布料承受过御座的强悍压力,被冻得板结,沈甸甸坠在身後,有片片碎裂瓦解的迹象。
每一根头发丝上都泛著御座上的寒雾,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带著层厚厚的霜。
“我回来了。”他静静地说。
我躺在那儿,他“沙沙”迈步走过来。边握揉著修长十指,搓热。银发摇曳在背後,走到我的身边,弯身下来,一绺冰凉发梢贴著我的脸侧垂了下来。
他一手垫在我膝窝,一手贴上我的後背,把我微微抱坐起来。布料摩挲作响。从近处看,他冰冷的金属面具在热空气里凝出细密的水珠。不时顺著唇角滚落。
仰靠上他垫过来的柔软厚靠垫,长期保持一个躺姿动弹不得的我肌肉确实松弛了不少。
他从我身下抽出温热手掌。将厚绒毛毯拉到了我的颌下。
动作很熟稔。
本来就是很熟稔的。这个动作对於他,对於我来说。
我夜可视物的能力也在退化。当他高大的身影把月光挡住之後,就很难看到他的表情。
他维持著这个距离定了几秒锺,可能是在看我。然後就直起身来。抬起左手摊开手掌向上。
一团柔和的光团在他的手上,映亮了他滴水的下颌和半湿的胸膛,然後光球分裂成几个,四散著暖融融地飘开。聚到了烛台的蜡芯和壁炉的乾燥木柴上。
“滋──”地几声轻响。光团变成了火苗,燃了起来。
水龙体内没有火能量,但是可以聚光成火。
单掌拢住火源,男人托著烛台,放置在我床前。
他站著,在摇曳的光线里静静看了我一会儿,抬起手,把一个沁凉的东西推进我的唇面。摸了摸我的头发,离开了寝室。
烛火纵跳著,整个房间填满了暖光。
瞳孔中倒映著烛火,我拿舌尖将口腔中的圆形硬物挑到左颊。
──是颗枫糖。
糖在口腔中彻底融化之後没有多久。寝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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